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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在閻王頭頂C T R L【2 3】

第222章 在閻王頭頂C T R L【2 3】

僅僅是回想起這個誇張程度絲毫不亞於冬季無氧登頂珠峰本身的大膽計劃,陳清這會兒後背都有些冒冷汗。

在陳清看來,蕭寧要直接揹着錢楨上山的計劃本來就已經無比瘋狂,後邊又要在珠峰之巔帶着錢楨躍下進行雙人翼裝的設想,更是瘋狂到了難以言述的程度。

是,蕭寧以前的多次極限挑戰的確都能稱得上瘋狂。

可這一次珠峰計劃的瘋狂程度比起以前那些瘋狂的挑戰都要更加誇張。

在一個本來就是生命禁區的海拔高度進行這一計劃的感覺,其實已經跟在閻王頭上唱跳rap籃球(縮寫ctrl)差不多了。

那麼。

在現在已經抵達珠峰北坡路線的第一大本營的現在,蕭寧還是會決定這樣去執行下山的計劃嗎?

陳清心裡相當忐忑的時候,蕭寧給出了他的迴應。

“就依照原計劃執行吧。”

這的確是一個在陳清意料之中的迴應。

陳清與蕭寧的合作已經不止一次。

在諸如雙子塔、米拉山、折多山等等項目的合作中,他除了能看出這個年輕人在各類極限運動裡邊誇張的天賦與能力之外,也能看出對方對於極限運動的追求完全就是奔着“極限”二字去的。

很多極限運動運動員所爲“極限”,是本着自己的極限而去。

一開始接觸蕭寧時,陳清也是這麼想的。

對方一次又一次執行那些瘋狂的想法,爲的只是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

與對方初次合作時,看起來似乎的確是這樣。

可隨着合作次數增多,見證蕭寧成功的次數變多,陳清猛然發現的事實是,蕭寧追求極限運動中的“極限”二字,跟其他人都不相同。

人家是爲了接近自身的極限,突破自身的極限。

但蕭寧呢?

他是在挑戰人類的極限!

這纔是他進行極限運動的動機!

有這樣的動機在前,無論那些瘋狂的想法有多麼誇張駭人,他永遠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爲什麼蕭寧對於下山計劃的肯定迴應在陳清意料之中?

就像是此前多個有紅牛參與的極限運動項目中,蕭寧一次又一次堅定着執行他那些瘋狂的想法一樣。

這種能夠去逼近人類極限的設想,蕭寧肯定不會放棄。

畢竟蕭寧他就是這樣一個能夠無視一切義無反顧去進行這種事情的人!

全世界和奧地利紅牛合作的極限運動員數量堪稱海量。

紅牛贊助的各類極限運動項目數不勝數。

“不怕你不要命,就怕你不敢”、“你只管衝,剩下的交給紅牛”類似流傳互聯網的話語雖然乍一看就是個梗是個段子,可實際上現實中的奧地利紅牛的確有着這樣的核心宗旨。

在紅牛經手的極限項目中,幾乎是不可能存在極限運動員想去挑戰但紅牛不敢的情況。

但蕭寧絕對是一個例外中的例外。

起碼在珠峰計劃最終成形之後,作爲紅牛方面的工作人員,陳清是真的一度產生了“心虛”“害怕”“忐忑”等等情緒。

別人的情況,那都是紅牛害怕你膽小不敢搞。

在蕭寧這裡,還真就是紅牛怕蕭寧膽子太大搞得太猛了……

此時此刻。

當蕭寧確定依照原計劃進行的答覆在陳清耳邊響起後,他心中的忐忑逐漸褪去,可胸腔裡的情緒,卻開始不受控制地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這一次的挑戰陳清依舊是整個項目的負責人,直接負責整個項目的大小事項。

但依據紅牛與蕭寧此前簽訂的贊助合同以及鄒倚天的要求,整個項目的最終決定權實際上是在蕭寧手裡的。

紅牛與蕭寧的關係,實際上也僅限於紅牛提供資金、裝備、人員等方面的支持,最終挑戰項目細節如何,完全取決於蕭寧的意思。

蕭寧現在決定這麼去做,陳清雖然是項目負責人,卻也是沒有任何理由與權力去拒絕的。

他能做到的,好像也只是好言相勸,在言語上去嘗試說動蕭寧“回頭是岸”。

但陳清很明白,這種勸說對蕭寧而言完全無用。

倒不是什麼“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而是因爲對方對於極限運動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有着一種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執着與固執。

如果能勸的話,蕭寧不會在秋冥山視頻中留下那四個冒着滾滾紅光的車輪剎車盤,更不會在雙子塔上展現那驚天一躍,什麼長板速降的最速世界記錄、米拉山那個駕駛飛機一頭扎進隧道的身影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那麼,眼下的自己應該怎麼表態呢?

陳清深深地吸了口氣。

在他於紅牛工作的這些年裡,經手的各種極限運動項目並不算少,在各種極限項目中旁觀運動員完成那一個個偉大挑戰的時候,他也的確一次又一次獲得了那些讓人驚喜不已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這些感覺同樣能在與蕭寧的合作中獲得。

然而除了那些驚喜與熱血沸騰之外,在對方進行某一挑戰的過程中,更多時候實際上陳清感受更多的,是心臟驟停般的驚嚇。

但這又如何呢……

蕭寧他確實就是這樣一個瘋子。

至少在陳清看來,蕭寧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契合紅牛極限運動精神的那個人。

這種感覺甚至都不能說是契合了。

完全貫徹這種極限運動精神的這個瘋子,甚至已經把這種爲了極限不顧一切的精神給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勸說、想辦法阻止計劃之類的事情,不是作爲項目負責人的陳清應該去做的事。

短暫一霎間心裡想了許多的陳清,突然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既然這個“瘋子”要再去瘋狂一次,甚至是比以前都要更加瘋狂。

既然這個“瘋子”要再去瘋狂一次,甚至是比以前都要更加瘋狂。

與其因爲擔心出現問題去幹預對方,倒不如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去提供最大程度的支持。

陳清朝蕭寧點了點頭,隨後倏然堅定地開了口。

“蕭寧。”

“十二人的裝備後勤組、二十四人的場外工作組、七人的專家團隊、我,會一齊見證你的成功。”

“紅牛的專業導播與攝製團隊,亦會讓全世界的人見證你的成功。”

陳清伸手搭在了蕭寧的肩膀上。

“答應我。”

“一定要好好地從山上下來。”

陳清的突然撂下這一堆正經嚴肅的話,搞得蕭寧相當地猝不及防。

他本來還想打個哈哈表示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來着,可看到對方眼神裡邊的認真與堅定後,這話他也着實講不出來。

蕭寧恍惚間瞥了一眼帳篷窗口的夜空,以及,那座一眼望去似乎並不顯得那麼偉岸的雪山。

海拔五千二百餘米的月圓之夜,月下銀光爍爍的珠峰,空中那絲毫不被圓月影響的閃爍繁星,乍一看似乎清冷,卻又顯得熱鬧。

也許是因爲帳篷外的美不勝收而愣了那麼兩秒之後,蕭寧默默地朝陳清點了點頭。

旁邊“噗呲”的一聲響起。

興許是被二人談話嚇到再度缺氧的錢楨,正抱着氧氣瓶猛猛吸着,目光呆愣地看着不遠處突然“正經”起來的二人。

他突然很想哭。

“尼瑪……蕭師弟不是說了這回我絕對不可能有啥危險的嗎?”

“怎麼這會兒這兩人搞得像是要上戰場一樣生離死別一樣啊!”

“我草!”

這會兒的錢楨突然很想跟平時幾乎不怎麼聯繫的家裡人打個電話。

來都已經來了,爲了面子過得去,什麼“珠峰我必上”的狠話已經不止一次在蕭寧、孫燁等人,紅牛團隊等人面前說過一遍又一遍。

這種騎虎難下的情況,“退縮”倆字確實不是他錢楨的風格。

上山沒問題,給家裡人說說話總可以吧?

“幸好北坡這邊龍國移動的基站都拉滿了,說是珠峰頂都有5G信號,要不然說不定這最後一通電話都打不出去。”

想到“最後一通電話”這幾個字的時候,錢楨心下不免又生出了些許悲涼。

他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把電話播出,先是瞥到了屏幕上一大排微博私信推送。

“楨哥你說句話啊!你是不是被紅牛綁架家裡人了?瘋了吧去登珠峰?”

“楨哥還活着嗎?”

“楨哥,咱還是算了吧,回家吃吃火鍋唱唱歌就得了!你那體格別說爬珠峰了,你爬幾層樓梯都夠嗆啊!”

“楨哥,你是玉玉症想不開準備重開了嗎?”

“楨哥,要不你還是等珠峰安上電梯再去登頂可好?”

“楨哥,別聽那些黑粉的,說什麼你身體不行、膽子不行跟蕭寧差遠了之類的話,我看得都生氣!”

“楨哥!滿屏的嘲諷滿屏的質疑,只有我知道你是真的不行!”

“錢楨,寧神要去你也去?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就你那細狗樣子,你行嗎你?”

“說老實話錢楨啊,你搞這一出是不是爲了蹭蕭寧的熱度啊?蕭寧沒開始前騙騙網友,等蕭寧真的開始挑戰了你就直接隱身裝死是不是?看見自個兒學校師弟現在名氣比自己大混的比自己好是不是酸了纔想的這一出?妙,實在是妙!”

“洗洗睡吧楨哥,珠峰真不是你能玩的,你蕭師弟的熱度也真不是你配蹭的。”

“……”

一條又一條的私信內容從錢楨眼前劃過。

剛纔心中悲涼感拉悶了的錢楨,此時突然不再有任何悲涼、害怕、擔憂的負面情緒。

他扭頭看向仍在繼續商討細節的蕭寧和其他紅牛工作人員。

“蕭師弟,我們原計劃是什麼時候開始往第二大本營上?一切順利的話,登頂最終的時間應該是哪天?”

幾人同時看向錢楨的時候,蕭寧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錢楨突然關心起這個,但也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天氣適宜的話明天就往更高海拔營地去,登頂衝刺的話,理想條件下後天或是大後天就能完成,如果氣候條件不理想的話,一月六號之前也肯定能完成。”

錢楨點了點頭,隨後拳頭捏得死死的,氣的牙癢癢的他,幾乎是顫抖着手發了一條微博出去。

錢楨(V認證):“首先!

我沒有被綁架!

其次!

跟蕭師弟一同登頂的事情,是我自願也是我想要去完成的事情,登頂珠峰,是我的夢想!

最後,很多人擱那質疑我不行,說什麼我只是爲了蹭熱度最後會慫?

我告訴你們。

最遲一月六號!

我錢楨必然出現在這顆星球最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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