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自然是很喜歡睡覺的,如今見巧蘭這小丫頭考試,只覺得心裡癢癢。
她伸手幾乎是有些報復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袋。
巧蘭皺了皺眉毛,睡夢中她覺得身上癢癢的,緩緩睜開了眼。
“醒了?”
“是,王妃你爲何在?”
“我爲何?若是我不在,如今你肯定就被人吃了。”
沈安安對於等了這麼長時間心裡已經十分不滿了,打算一下小姑娘。
結果,不成想,這小傢伙是真的不禁逗得,轉頭竟然直接便信了。
“什麼?王妃,竟然是真的嗎?”
“是。”
沈安安認認真真道。
巧蘭隨即眼神起來,直愣愣地看着依舊在擦劍的溟,顯然那人沒有看她。
“可是溟?”
她聲音不大,微微顫抖着,說不清的情緒在聲音中蔓延着。
此時,一直未做聲的溟,如今卻發了聲,“不是我,我對你沒做什麼。”
說來就是個中規中矩的回答,但是他說出來就有一種意外地呆萌感。
沈安安輕輕笑了兩聲,她低頭一看,那紅線不是正正好好的繞着呢。
心中頓時有些安慰,雖說溟性子確實冷了點,但也終究是個君子,如何都是要比夜梓浩好上許多。
“是,溟不過是就是看着你,倒是真沒對你做什麼。”
她瞧着巧蘭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再看看認真回答的溟,她竟然莫明有種搭檔的感覺。
就像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感覺。
“王妃,莫要捉弄我!”
巧蘭試圖拿出自己最兇狠的聲音,顯然是失敗了,靜靜地生悶氣。
沈安安覺得更加快樂了,倒不是見她生氣,而是她已經將兩人未來的美好生活都過了一遍。
“王妃,王妃。”
巧蘭生氣歸生氣,耳朵靈的立刻覺得出有人找沈安安,“王妃,有人找你。”
沈安安聽着,轉頭望向了窗外,便見着明兒左顧右盼地看着院子,確實在找她,“怎了?明兒。”
“王妃,可是讓我好找,貴妃娘娘邀請你去她那兒用膳,說是做了你喜歡吃的東西。”
沈安安一聽,轉了轉眼珠,也顧不得溟,帶着巧蘭便走了。
一路上,她倒是想得清清楚楚,她與林夕月不過是剛剛相認,且不清楚她的習慣,如今說是喜歡吃的東西,更像是一個幌子,若說她相見知人,便只有賈冕。
推開宮門,一男子儀表堂堂佇立着,雖是一介布衣,周身氣質確實一般人所不能比擬的。
“參見王妃。”
“不必多禮,這可是賈大人?”
“小人正是,王妃娘娘可曾是聽過我?”
沈安安的熾熱的眼神讓賈冕一時有些不解,他向來與皇宮之人沒什麼交集,更別說遇着三王妃更是見都沒見過了。
“嗯。”
“賈冕,今日是我侄女有事,我就不打擾了,但是我很快會回來,你們速戰速決。”
林夕月見人確實是沈安安要找之人,帶着一種侍女便走了。
“賈大人,你坐便好了。”沈安安指了指檀木凳子,示意讓賈冕坐下。
賈冕雖是有心,但是與王妃平起平坐,而且還是戰王王妃,豈不是相當於損了戰王的面子。
“小人站着便好。”
沈安安也不矯情,她一貫是通情達理,不強求,賈冕不願意坐下,自然也就不能逼他。
“賈大人與令夫人是何時相遇的?”
賈冕一愣,卻還是回答了問題。
“回王妃,我與家妻已有三十多年情誼,若說是何時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
沈安安琢磨,難怪賈冕雖是商人卻能在官場行走自如,原來靠的竟然這樣一分見識和胸懷。
“大人這話可是不願意回答本王妃的問題。”
她問的倒是含蓄,不願意回答本王妃的問題,實則就是個赤裸裸的威脅,若是不回答問題,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小人不敢,只是我與家妻自打出生便相識了,若是說日子那便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沈安安輕笑,這個賈冕確實不好對付,雖說面上表現地驚慌失措,心中還是一副安穩模樣,有條不紊的回答問題。
她向下看着賈冕腕上,只有一條紅線,緊緊連着那一頭,看來賈冕對那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賈大人,我與珠夫人算是朋友相識,之前聊天之時說了,她打算改嫁,我也算的她的朋友,我想問問,你們爲何而合離?”
原本還恭恭敬敬的一張臉,猛地便變得緊張起來,“王妃可是聽錯了,我與夫人情比金堅,又如何會分開,如何會彼此分離?”
“自然是不會聽錯,若是聽錯了還與你說,豈不是我傷了你們的感情。”
沈安安這話顯然是變相承認了之前所說的話,賈冕臉上的表情一下變了。
不是之前的緊張,也不是猶豫,而是悲傷。
像是一汪清泉,眼底裡盡是化不開的憂傷。
沈安安有些錯愕,卻還是努力忍住了臉上的表情,“賈大人,我想問問,你對令夫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片刻的沉默之後,賈冕道,“我與夫人是從小認識,當時我們並不熟識,但是我第一次見我夫人我便覺得世界上最美的人也不過如此吧。”
“你臉上的臉上的悲傷是爲何?”沈安安繼續道。
賈冕眼神中微微動了動,隨後用極其平靜的聲音,一字一句,“其實當時王家生的是一對雙胞胎。”
沈安安眼睛猛地睜大,還是努力地忍住,以免發出聲音。
“當時很少有人知曉,甚至於王家自己都忘記了。他們家事一對雙胞胎,是一對女孩。我與我的夫人的姐姐王玲玩兒的甚好,反而與她玩兒的一般,但我們兩人也算是認識。”
賈冕頓了頓,撫了撫眉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覺得好受一些,
“我們一同成年,及笈,到了婚配年紀,所有人都在在說我與姐姐更配,我卻覺得我更喜歡妹妹。之後姐姐出了意外,妹妹就這樣與我成婚生子,但妹妹卻一直覺得她是搶了姐姐的東西,而且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