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用你們人類的方法,咱們喜結連理。”
“小姐,你最好去讓大夫開些藥,有病得治。”
“叫我徐粼,而且我的最後性別確定我是男的。”
“我已經有相公了,請自重。”
沈安安在心裡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這個稱呼真得是噁心十足。
“以後我便是你的相公,據我所知你和夜殤還沒有夫妻之實吧?”
沈安安舌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哈哈,夫人實在太可愛了。”
徐粼的臉在沈安安的臉上蹭了蹭,帶着笑意,沈安安的臉一偏,避開了。
月色正濃,又有幾人不是飲酒自醉,隔月思人。
夜殤看着桌上的酒杯,心中一下子淒涼了許多。
“夜殤,你不許喝酒。你的酒品真得令人堪憂。”
“幾杯自然是沒問題的。”
“喝死你,王府中的銀子我便可以做生意了。”
“生意?你這女人掉進錢眼裡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女子亦是。”
夜殤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狹長的眸子微眯。
“現在若是我死了,你便來收我的王府吧。”
“安安,安安……”
蘇府,蘇家二小姐蘇九九屋中一陣清脆的器物雜碎的聲音。
“沈安安,沈安安,你憑什麼?都已經不在了,還在折磨我的夜哥哥。”
“你這丫頭就是太沉不住氣,有很多事情都是要慢慢來。”
“師傅,慢慢來,慢慢來,這些事怎麼能慢慢來?夜哥哥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狐媚子藥,對她那般癡情。”
“暗紅線在有三日便可發動過了,倒時候,我的傻徒兒,他夜殤定是你囊中之物。”
“若是如此,便謝謝師傅了。”
猛地,蘇九九渾身抽搐,眼神開始迷離起來,身上冒出了一股黑氣。
良久,黑氣聚成了一團,隱隱可以看出是個人型。
“最近你師傅現在是關鍵時期,所以我要十個。”
“十個?莫不是太多了?這個數目很容易被人抓住破綻。”
“我想,我的乖徒兒定是有辦法的。而且有了這十個,暗紅線的進度會快很多。”
蘇九九本來有些猶豫的小臉,一下子就變得幽暗了許多。
十個便可以得到夜殤,實在值得。
“小姐,小姐,老爺喚你進膳。”
“好,一會兒便去。”
見蘇九九已經回答了,門口的桃兒轉身便走了,皺着眉。
自家小姐以往都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可稱爲女子中的才女。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她開始獨自在屋中,開始變得脾氣暴躁,心狠了不少。
一晚都有個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沈安安幾近都要崩潰了。
“你不困嗎?”
“我是不必睡覺的,你們人需要睡覺,你怎不說?”
“你給過我機會嗎?”沈安安一擡眼,徐粼被着實嚇了一跳,黑眼圈,披頭散髮,眼泡紅腫,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個女鬼。
“我睡會兒,不要再說話了。”
沈安安說完便慢慢合上了眼,至於徐粼說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月老廟依舊如往日那般熱鬧,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皆是嘴角甜蜜。
徐粼看了看懷中安穩睡着的少女,都這麼多年了,怎還是這般掉以輕心?
“若是換成了其他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怎能保住貞潔?”
說罷,少年大嘴一張,吞噬着周圍的紅線,一雙雙男女,吵架聲越來越多,彼此離散。
“你竟在外面有了人?”
“你不也是,外面那個什麼肖的,就是你偷得人。”
“是又怎麼樣?你不也是偷了人,既然咱們都不是心許對方就直接合離吧。”
“好。”
兩人直接鬧到了應天府,而且還有零零星星的幾對。
不久後,應天府的府衙裡就有了滿滿的人。
“到底怎了?”
“回夜王,從昨日起,就有很多人來合離,我們開始也就以爲最近的生意不好導致的。但今天一早就成了這般模樣。”
“先分一部分人去給他們一一登記,之後將他們按照順序排號,一一上來。”
“是。”
得到指令之後,衙役們開始忙活起來,堂上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少。
夜殤深深嘆了口氣,心中的疑惑稍許解開了許多,安安的失蹤看來就是跟那個白衣女子有關。
“夜王,已經安排好了。”
“嗯。”夜殤對於應天府的辦事能力是完全可以相信了,但是如今還是極爲震驚。
這種速度,辦事效率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大人啊,我要和這個婆娘合離而已,爲何還要上堂?”
“你們當真是想要合離。”
“是。”兩人這時候默契了不少,異口同聲地說道。
“本王就問你們一個問題,就是你們沒有打算合離之前,去過哪些地方?”
“回大人,我們先是去了集市買了些物品,然後去了祠堂,還去了月老廟。”
“月老廟?”
“是,就是月老廟,然後我們便覺得合離了。”
夜殤的劍眉微微蹙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懷疑,月老廟也是與姻緣有關,與安安失蹤定是有些許關係的。
“好了,你們先下去罷。三日後,應天府自會給你們辦理。”
堂下跪着的兩人有些不解,分明只是合離,簽了文書便可,爲何又等到三日後,但又見夜殤的難看臉色,便沒說什麼。
接連的一雙,兩雙,甚至十雙皆是去過月老廟。
月老廟就這樣被夜殤拿筆圈了起來。
“王力,你帶人去把月老廟的人遣散,本王隨後就到。”
“是。”王力神情滯了滯,應了句。
夜殤眼睛盯着某個方向,格外傷神,安安,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如此輕易救走?徐粼自然是不會答應,白袖一揮,月老廟周圍升起了一層白色保護罩。
“夜殤那個傢伙還真是聰明,着實讓人佩服不已。”
“只是小聰明罷了。”沈安安雖然如此說,但嘴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你很心悅他?”
“不知。”
徐粼眼神複雜,試圖在沈安安眼中看出什麼,但還是未看出什麼。
“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