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他的一生,從出生就註定了不平凡,剛剛出生的嬰兒總是呱呱墜地,他確實不哭不鬧,若不是他睜開了眼睛,就連穩婆都以爲他是個死嬰。
衆人都覺得這位新降生的小皇子可能是個啞巴,也許不會說話。
卻不想三歲時候,夜殤便展現出出衆的語言天賦,他一直沉醉自己的世界之中,就連當時的太傅都是自愧不如,因爲年僅三歲便已經超過於他。
五歲之時,夜殤母親離世,很匆忙,當時皇帝悲痛至極,他曾說他這一生最大的悲傷就是沒能將她立爲皇后。
夜殤的母親是位美人,也是位外族,但是這位從來沒求過什麼,之時嚮往着自由,嚮往着自己喜歡的生活。
最終還是開心地離開了人世間。
在母親過世之時,夜殤依舊是沒有眼淚,眸間能看到的是淡定,是無所謂,是沒有半點的悲傷。
衆人皆說他是無情,越發多的妻子和皇子,夜殤幾年的不作爲退出了衆人的視野。
卻不想在十五歲後,親自帶兵剿滅各個部落,甚至搗毀了不少陣營,在戰場上人們紛紛稱作,戰王。
戰無不勝的王。
而他人生當中遇到了唯一的痙攣,哪怕以爲沈依依是當年的女孩兒都沒有的感覺,他覺得沈安安他絕對不能失去。
“不行,一日都不行。”
夜梓楓被這果決的態度嚇到了,收拾了神情,隨後笑了笑,“殤兒這般,該不會是心悅上了安安?”
“是,安安是我妻子,不管二哥你想什麼,她都是我妻子。”
不管是夜梓楓,連帶着沈安安也跟着驚訝,這不是第一次夜殤這麼直白的向她表示愛意,只是這一次實在他人面前。
她感覺有一種赤裸的感覺,卻心中還是有些甜甜的感覺。
“殤兒動情了。”
在她還在詫異之際,耳邊傳出了夜梓楓淡淡的聲音。
“小姐,小姐,你怎麼還在睡啊?出大事了。”
“巧蘭,我昨日不是交代了嗎?今日不要吵我,我要休息。”
沈安安眼睛人就是緊緊閉着,柳眉微微蹙起,雙手緊拉着被子。
“小姐,老爺將你的婚期提前到七日之後了。”
“什麼?”
睡蟲什麼的,哪裡還在。沈安安雙目圓瞪,似乎在確定巧蘭的話。
“雲飛將軍和夜夫人已經在主廳了,我不小心聽到的,現在府中已經開始準備了。”
“爲何會如此快?”
“這,巧蘭就不知了。”
沈安安睡意全無,直接起身準備梳洗了。
算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並不差了這一時。
之後的幾天,沈安安都是被各色的婆子叫醒,廚藝、女紅、禮數。學了個遍。
而此時的夜王府也是忙得動用了全家上下。
沈雪也是難得忙裡偷閒,坐了一會兒,與婆子攀談。
“安安,最近學得怎麼樣?”
“夫人,不是老婆子誇,王妃真的是很出色,無論是哪一項皆是上乘水平,而且學得很認真。”
“真得?你可別哄我開心?”
“夫人啊,假不了。李婆子都對王妃讚不絕口,說王妃既聰明又認學。”
“那孩子,確實討喜。”
沈雪聽了心下十分驚喜,沈安安管家的能力暫時不提,她的行爲處事皆是恰到好處,現如今,更是給了她諸多驚喜。
“夫人,蘇姑娘在外面求見。”
“蘇九九?”
“是。”小廝弓着身子,未敢擡頭。
夜王爺和蘇九九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個謎。如今這份苦差事,怎到了他身上。
“以後蘇九九再來應門,都統統不必通報,直接打發了便是。”
“是。”
蘇九九已經站在了王府許久,王府外大紅的喜字和燈籠在她看來格外刺眼。
見小廝出來,方纔嘆了口氣,踱步入王府。
“蘇姑娘,抱歉,我家夫人和王爺都不在,請姑娘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蘇九九滿臉窘迫,剛剛她站在王府門口已經招來了不少人觀望,小廝說完罷,周圍傳來幾聲嗤笑聲。
蘇九九滿臉憤怒地轉身離開了,她好歹也是蘇家大小姐,這般凌辱她還是從未受到過。
“沈安安,該死的,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仗着一張狐媚子的臉嗎?”
“怎麼?嫉妒了?”
“師傅,你光知道取笑我,徒弟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戲只有好的臺子才能唱的起來,不是嗎?”
蘇九九抑鬱的臉上突然狂喜,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師傅說的是,那我就等着師傅的好戲。”
街上的人都投來不解的目光,是什麼原因讓這女子如此瘋癲,因爲她周圍並無一人。
沈府外面也是張燈結綵,多年都未有這麼熱鬧了,沈明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安安啊,到王府那邊了,一定要好好扶持王爺王爺可是個好王爺。到時候可以多生幾個娃,爺爺可以幫你帶。”
沈安安險些沒將口中的茶水噴到沈明的笑臉上。
“爺爺,你說這是否早了點?而且我和夜殤以後怎樣還說不定呢?”
“傻孩子,這就定了。”
沈安安也不再和沈明爭辯,難得見爺爺這麼開心,怎麼都不能告訴她打算一解決夜殤的問題就打算合離這事。
紅燈紅帳,大紅喜字大紅袍。
沈家一早上就開始忙活起來了,巧蘭幫沈安安梳洗好後,一件件穿上了喜福。
沈安安的眉頭越皺越緊,光是看就知道這衣服很是華貴,穿上更是十分笨重,沒加一件,沈安安都覺得像是背上了一袋金子,但終究是沒有說話,讓巧蘭和一衆丫鬟擺弄着。
原本低垂梳着的長絲,如今被盤成了髮髻,看起來格外端莊。丫鬟們慢慢佩戴着金釵步搖金梳之類,抿好硃紅,額間畫了一花鈿。
“爲何還要畫這個?”沈安安對於成婚的一切禮儀服飾都是謹記於心,但並未看過要畫花鈿,當下很是疑惑。
“這是最近京畿興盛起的,每家新娘出嫁定時要畫的。巧蘭幾日前纔跟人學得。”
“有心了。”沈安安一下子鼻子有些酸澀,之前見到新娘出嫁,哭得梨花帶雨,她還十分不解,現在倒是也生了幾分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