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轉瞬即逝,當飛機內傳來已經到達南非,還有十分鐘就會降落在比勒陀利亞的服務員提醒時王鵬才從睡夢中醒來。
王鵬太勞累了,勞累到一上飛機就睡着了,飛機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在他耳朵中跟催眠曲沒什麼區別,幾天連續不斷的在生死間徘徊,現在終於即將安全,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後疲憊緊隨而來。
刺客一直沒有休息,他生怕自己的鑽石箱子在醒來之後沒有了,就坐在座位上一直緊緊的抱着自己的箱子。
比勒陀利亞屬於典型的熱帶草原氣候,從飛機上往下望去一片片綠色的草原上點綴着幾顆不算很高的大樹,有些沒有草的地方裸露出褐色的泥土。
王鵬他們到達比勒陀利亞已經接近中午,飛機機艙打開後大家開始陸續下機,扎伊爾依舊裝逼的走在最前邊,還在當着他的部落酋長,刺客看着一臉王八氣的扎伊爾,氣不打一出來衝着他屁股踹了一腳“臭小子,還沒裝夠啊,提着箱子,想累死老子啊”
刺客一句話差點把王鵬嚇住,刺客從抓住後就從沒離開過身體的鑽石箱子竟然讓扎伊爾這個新來的拿着,什麼時候他這麼放心了。
扎伊爾揉着自己的屁股,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結果刺客手中的箱子,抱着箱子先出了機艙,刺客緊跟着走了出去,看來還是怕箱子被弄跑了啊。
比勒陀利亞的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花香,機艙外強烈的日照讓人睜開雙眼都顯得非常困難,一個個眯着眼看着遠處,三個人一次進入入境處,這裡不再是像博茨瓦納一樣的寬鬆,一個個佩戴者槍械的警察站在旁邊警戒的看着每一個旅客。
等到刺客三人辦理入境手續的時候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羣頓時安靜了下來。
“證件?”一個白白胖胖的女政府工作人員頭也不擡的吆喝道。
刺客的回答乾淨利落“沒有”
本來一直低着頭的女工作人員和旁邊站着的警察同時將目光對象這三個膚色各不相同的人,沒證件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你們入境需要證件,要不然是不允許入境的?”女工作人員再次要求出示證件。
“真的沒有,你們給我電話我找人給我送來可以嗎?”
“你們從哪裡來的?來幹什麼?要去哪裡?”一個身穿黑色警服的白人警察靠近過來一連串的問題問出。
南非是一個軍事、法律比較完善的國家,不比博茨瓦納那種小地方,管理還算嚴格,雖然這裡有自己組織的勢力,但是刺客也不敢多惹事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們從博茨瓦納來,去約翰內斯堡,生意”簡潔利落的回答。
在還沒有完成種族革命的南非,白人對黑人有種天生的敵視,警察並沒有過多的爲難刺客,而是把目光對準了扎伊爾“你,黑鬼,你是幹什麼的?”
在剛果,是黑人的國度,不論他們自己怎麼鬥,都是黑人和黑人只見的鬥爭,但是在南非是統治和開拓這片土地多
年的白人與這片土地原生黑人的鬥爭,種族主義也是現代戰爭的主要原因之一。
扎伊爾在剛果從來沒有被人叫過黑鬼,因爲每個人都黑黑的沒有區別,但是在比勒陀利亞不行,這是一個完全歐化的城市,歐洲人在這裡經營了非常長的時間,白人的比例比黑人都多,扎伊爾扭過頭看着身後這名警察就想動手。
當扎伊爾第一次殺人後,他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那種不用再被欺負的感覺和殺人時的快感。
看着攥緊拳頭想要動手的扎伊爾,刺客慢慢靠了過來握住了扎伊爾的大手“警官,這是我的奴隸,負責給我看管物品,沒什麼問題,一會我通知他們給我拿來我們的身份證明”
聽着自己成了別人的奴隸,扎伊爾怒氣沖天,咬牙切齒的瞪着刺客,在非洲,所有黑人最恨的就是別人稱自己是奴隸,他們被歐洲強國奴役了太長時間了,好不容易通過民族鬥爭贏得了自由,這會竟然又被人叫做奴隸。
看着還在生氣的扎伊爾和旁邊正在審視他們的警察,刺客對着扎伊爾的頭部上來就是一巴掌“草,你個奴隸穿的人模狗樣的就翻身了,放心,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這時旁邊的白人警察才放了心對着刺客說“你們來警衛辦公室,打電話叫別人給你們送身份證明過來”
在機場警察的辦公室刺客第二次給機械師打通了電話“兄弟,我們再比勒陀利亞,馬上派人過來給我們送證件,要不然我們出不去”
“終於等到你們消息了,我還怕你們在博茨瓦納坐不上飛機呢,你們等着40分鐘後就有人去機場給你們送證件,拿上證件馬上回來,聽說有人在非洲散佈了你們身上攜帶大量鑽石的消息,我懷疑已經有人盯上你們了”
“好了”掛斷電話後刺客一臉的苦悶,沒想到剛跑出龍潭,又進入虎穴,糾結啊。
王鵬看着刺客的表情也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只是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危險,王鵬幾次想要問刺客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樣子都沒有開口。
經過接近一個小時的等待後,房間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名警察帶着一個白人走了進來,白人先向刺客握了握手“您好,您的證件我帶來了”男子既不表示自己的身份也不說自己的名字,只是交代了自己的任務,說着男子從懷中掏出三本藍色表皮的瑞典護照,刺客不動聲色的結果證件,意義翻看後將手中的其他兩本交給了王鵬和扎伊爾,刺客差點笑出聲了,急忙扭過頭捂着嘴乾咳了起來。
王鵬拿着手中的護照,不得不感嘆末日組織的勢力,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到了瑞典護照,王鵬想不明白他們是如何辦到的。
扎伊爾這時的表情非常的搞笑,一臉的驚訝、生氣、搞笑,王鵬看着表情彆扭的扎伊爾然後考了過去,當王鵬看着扎伊爾手中護照上的照片時也差點笑了起來,因爲基地沒有扎伊爾的照片,辦理證件的人只能按照刺客跟機械師的描述大體找了一個非洲黑人,還是一個特別黑的人的照片貼了上去
,雖然黑的都快看不清臉的樣子,但是總體還沒有差別太大。
機場外,看着停靠在路邊等候着的奔馳轎車,王鵬不禁再次感嘆末日組織的勢力是在是太深厚了,能在千萬裡之外的非洲安排的如此到位實在是厲害啊,其實王鵬也是湊巧了,正好南非跟美國走的最近的時候,又是安哥拉內戰最火熱的階段,南非正在跟末日談判進入安哥拉幫助安盟的人進行對政府軍的頂點清楚任務,所以纔會有這麼強力的支持。
看着車窗外美麗的開滿藍紫色花朵的大樹,王鵬被陶醉在這花海中,他沒想到在非洲大陸竟然有這麼一座美麗的城市,一株株身材挺拔的大樹,枝葉豐茂,細小的樹葉掩藏在紫藍色的花朵下,高高的樹冠紫藍色的花瓣不停的飄落,讓人感覺很唯美,這一刻種族、民族、宗教在美麗前面都沒有了界線。
看着三個一臉陶醉樣子的大男人,開車司機介紹到“很多外國人都以爲非洲除了平原就是沙漠,比勒陀利亞是南非也是整個非洲可以說是最美麗的城市,被稱作花園城,城中到處都是美麗的花,你們看到的路邊的這種紫藍色的是一種叫藍花楹樹的木本花,每年我們這裡在藍花楹樹開的最盛的時候會舉行盛大的慶祝,你們來的正好是時候,明天這裡將會舉行狂歡節”
扎伊爾聽到狂歡節有種亢奮式的衝動,激動的對着王鵬比劃着並不停的擺動身體,做出舞蹈的動作,黑人對音樂和舞蹈有種天生的狂熱。
“別TM扭了,先休息一天再說,老子都快累死了,馬上安排酒店,查一下到紐約航班時間,我們坐明天12時以後最早的航班回去”刺客又恢復平時的冷漠了。
三個疲憊不堪的男人住進了高級酒店,王鵬已經顧不得欣賞酒店內豪華的裝飾,進入房間後倒頭就睡,只有扎伊爾還跟在一個酒店服務員的身後追問着,要不是因爲訂房間的是當地非常有勢力的人,白人服務員說不定早就將扎伊爾趕出去了,在南非,白人與黑人只見的種族矛盾非常的激烈,已經快要發展到頂峰了,但是白人現在卻無能爲力,因爲就算是野蠻人跟文明和法制的社會接觸久了也會尋求自由和平等。
王鵬躺在牀上很快就入睡了,刺客習慣性的沒有打開房間的窗簾,他是狙擊手,無論何時都想到的是先尋找或者創造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
看着還追着服務員問個不停的扎伊爾,刺客徹底惱大了“扎伊爾,如果你還不進來休息,你就自己滾回剛果”
扎伊爾看着掐着腰一副潑婦模樣的刺客,不情願的跟服務員揮揮手將房間門關上。
“如果你不想休息那就滾客廳去看電視,別TMD煩人,還有不準拉開窗簾,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開門”說完刺客從懷中掏出兩顆手雷和引線走到門後鼓搗了起來,手雷是他在路上跟接頭的人要的,這東西在軍火製造業非常發達的南非簡直是隻要付錢就可以買來,只不過最近黑人獨立情緒越來越高漲,才加大了管制。
明天就是狂歡節,註定不會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