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沈琉璃已經開始主動依賴他了?開始信任他了?而且也開始慢慢地將心裡的感情變成愛了?
其實寧少豐和沈琉璃都知道,現在的他們在*昧的哥哥之情。
而寧少豐這個男人,她是喜歡的,心裡也是願意接受的,無論過程如何,是被迫接受還是無奈之下的接受都不要緊,最起碼現在的她和寧少豐相處得相當融洽,她並不介意一輩子都這樣。
反正在人漫長的一生當中,愛情不是必需品,也不是最重要,而且愛情到最終也會轉換成親情,所以在這樣的現實裡,沈琉璃願意接受寧少豐。
而寧少豐對於沈琉璃的感情,可以說比沈琉璃對寧少豐的深。
最起碼,寧少豐最開始對沈琉璃的是一種征服欲,到了後來,變成了感興趣。而這個時候,老天安排了一個許平風出來。
優秀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之外,除了這個女人長得漂亮之外,還有一點很重要的,那就是競爭。男人的心底始終有一股競爭的野性。
這是動物與生俱來的。
人也是高級動物。
所以當寧少豐見到一個和自己同樣優秀的男人用一種深情的目光看着已經打上寧家長孫媳婦的標籤時,寧少豐心底的那股野性就這樣爆發了,連帶着征服欲一起燃燒着。
再到後來,和沈琉璃相處了這麼久,寧少豐也對這個女人有更多的瞭解和興趣,這種瞭解和興趣則是慢慢地發展了好感。
直到那天寧少豐耐下性子去哄沈琉璃,最後還被反掛了電話。而他在糾結之下,從辦公室衝出去找沈琉璃準備道歉時,他明白了。
沈琉璃,這個該死的女人,這個上天安排即將成爲自己妻子的女人,是他生命中的劫難,他沒辦法拒絕,所以他決定喜歡這個女人,願意爲這個女人改變自己的原則,所以纔會知道她被綁架時,着急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可是這僅僅是喜歡。
寧少豐沒有愛過人,他不知道愛人的滋味是怎麼樣。他只知道愛情很傷人,所以他總是下意識地拒絕愛情,所以他纔會一直流連花場,和一個又一個女人玩身體遊戲。
直到遇上了沈琉璃……
儘管他現在對沈琉璃的*溺已經可以說是接近愛了,但寧少豐自己不知道。
他不肯承認。
他也不願意第一個承認自己愛上了對方。
在愛情這個方面,寧少豐其實很計較。
於是乎,一個不相信愛情的女人遇上了一個認爲愛情很傷人死也不肯承認的男人,這場婚姻拉鋸戰,那就可有時間來熬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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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琉璃歡天喜地收下支票後,開始肚子餓了。
她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過飯了,尤其是還在寧少豐這個辣手摧花的人摧殘了這麼久的情況下,她現在已經餓得肚皮貼背部了。
幸好寧少豐很體貼地讓傭人準備了早餐午餐加晚餐,沈琉璃也風捲殘雲地解決掉了一大半的食物,當她飽得打嗝時,寧少豐正在悠哉遊哉地坐在她的對面……呃,看她吃飯。
沈琉璃問:“你不用去公司?”
話語一出,沈琉璃就有些懊惱了,她這話不是白問麼?
昨天剛結婚,哪有人明天就上班的?皇帝結婚也有三天婚嫁呢。
更何況是個現代人,而且還是法治社會之下。
寧少豐挑挑眉,沈琉璃抹了抹嘴,說道:“我差點都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寧先生。”
“寧夫人,別忘記了你手上還戴着婚戒。”
寧少豐不說婚戒還好,一說婚戒,沈琉璃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這婚戒是許平風設計的,所以沈琉璃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許平風,想起許平風,昨天的事情也一併想起來了,裡面自然就包括了沈琉璃說的今天要去探望許平風這事情。
沈琉璃想到這裡,趕緊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這個時候趕去醫院的話,也十點了。
沈琉璃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去醫院探望平風哥哥了,她想了想,覺得自己得打個電話過去,好好地問候下平風哥哥,然後再說明天去探望他。
主意一定,沈琉璃就去找手機。
寧少豐瞅了瞅沈琉璃,順口問道:“你在找什麼?”
沈琉璃很簡單地回道:“手機。”
“找手機做什麼?”
沈琉璃很想白寧少豐一眼,“你覺得找手機能做什麼?”
寧少豐的手裡正在把玩着一部手機,“哦?你準備打電話給誰?”
沈琉璃這時看到了寧少豐手裡的手機,她伸出手,“給我。”
寧少豐問:“打給許平風?”
沈琉璃頓時就想起昨天寧少豐不肯讓她去醫院探望平風哥哥的事情了,她這一想就來氣了,語氣也衝了下,“平風哥哥出車禍進醫院了,我這個多年的好朋友難道不應該打電話問候一下?”
寧少豐米米眼,“寧夫人,你手上還戴着婚戒。”
沈琉璃瞪他,“你在吃醋?”
寧少豐愣了下,“沒有。”
沈琉璃伸手,“那把手機給我。”
寧少豐沉默了下,然後他把手機給了沈琉璃。寧少豐的神情有些冷,沈琉璃看了,也不由得抿了下脣。其實她也不想結婚第一天就和寧少豐吵架的。
但是她覺得自己和寧少豐氣場不合,一碰上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要吵一吵。
她這人好面子,寧少豐也好面子,到最後如果大家都不忍讓的話,肯定會有一方受傷。沈琉璃不想忍讓,也不想受傷。
但是她就忍不住要去嗆寧少豐,要去和他吵。
沈琉璃剛想離開餐桌,去另一邊打電話的時候,寧少豐忽然開口了。
“要打電話可以,就在這裡打。”
沈琉璃知道寧少豐讓步了,她也不是這麼不知好歹的人,既然他都給她臺階下了,那她就自然會接着下去走,沈琉璃當着寧少豐的面撥了許平風的電話。
許平風很快就接了。
沈琉璃喊了一聲“平風哥哥”。
寧少豐的臉色黑了下。
許平風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聲音,依舊很溫柔,依舊很輕,讓人感覺得出是病人。“琉璃,怎麼這麼晚了還打來?”
沈琉璃說:“我今早……”想起昨晚的事情,沈琉璃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她頓了下,決定跳過,“昨天婚禮太累了,所以今天睡晚了一些。”
寧少豐很不滿意沈琉璃這樣的回答。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到沈琉璃的身邊的,然後他坐了下來,眼睛定定地凝望着沈琉璃,沈琉璃被寧少豐的目光盯得發慌,扭過了頭,繼續和許平風聊天。
就在沈琉璃問許平風今天身體有沒有好一些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軟,沈琉璃很清楚地感覺得到小櫻桃在顫慄。
她的聲音頓時就一顫。
許平風趕緊問:“琉璃,你怎麼了?”
沈琉璃捂住手機,扭回頭狠狠地瞪了寧少豐一眼,寧少豐的眼裡浮起了無辜的笑意。他伸出雙手,晃了晃,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幹。
沈琉璃又瞪了他一眼,準備站起來離開的時候,寧少豐忽然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肢,然後強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湊到沈琉璃的耳邊,“繼續聊,慢慢聊。”
這男人真可惡!!!!
沈琉璃現在不能走了,又不能捂住手機太久,不然以平風哥哥細膩的心思,肯定會發現不妥的。所以她只能趕緊鬆開手機,對許平風說道:“沒什麼,平風哥哥,只是剛剛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
寧少豐離沈琉璃很近,自然是能將手機裡那頭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聽到許平風柔情款款的聲音時,寧少豐心裡就十分不爽。
他的手又再次探進了沈琉璃的衣襟裡,慢慢地在她的鎖骨處打轉着圈兒。
經過昨晚一整夜的實踐,寧少豐對於沈琉璃的敏感地帶可以說是摸索得七七八八的,剩下的呢,就留到以後再一一摸索出來。
反正不急,以後大把相處時間。
摸索的機會也多的是。
寧少豐的手開始在沈琉璃的鎖骨處遊移着,食指輕輕地一點,中指又趕緊跟上,寧少豐的五指就像彈琴一樣,在沈琉璃的鎖骨和胸前的柔軟處彈起了樂曲來。
五指翻飛的,可以說是相當的歡快。
不過打電話的人可就不歡快了,沈琉璃忍得很辛苦,天知道她現在多想呻望之火,他橫抱起沈琉璃,“那我們先去做做運動吧。”
哼哼,讓你明天爬不起*來,看你怎麼去探望其他男人!
沈琉璃第二天還是抽空去見了許平風,當然前提是,寧少豐也在一邊陪伴着的。雖然寧少豐表示對於在婚假期間要去醫院探望一個情敵一事很不滿意,但是他不想和自己的小*繼續鬧脾氣,所以他只好一起前去。
其實寧少豐心裡還在想着,等待會去到醫院裡,要好好地在許平風面前秀恩愛,氣死這個“平風哥哥”。
只不過可惜的是,當沈琉璃和寧少豐到達醫院後,卻被告之許平風已經轉院了。
沈琉璃聽了,不由得一愣。
她抓住護士就問:“轉院?爲什麼轉院了?”
護士還沒回答,寧少豐就已經勾住了沈琉璃的腰肢,“老婆,這話哪裡需要問?許家旗下的可不單單隻有賣珠寶的,難不成你忘記了麼?許氏仁愛醫院也是許家的產業。自己人生病了,當然是要住自己的醫院。”
沈琉璃聽寧少豐這麼一說,才反應了過來。
許氏產業下的確有醫院,也的確是住自家的醫院放心些。
沈琉璃和寧少豐出了醫院後,一大批在外面埋伏的狗子隊就衝了上來。今天沈琉璃和寧少豐是光明正大,甚至可以說是很拉風地來醫院的。
醫院外面的正停了輛加長林肯豪車,這樣的豪車在a市裡少見,只有那麼一兩個人才會有這麼拉風的車。所以各種狗仔隊在看到這輛豪車的時候,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寧家大少和寧家大少奶奶來這家醫院裡。
唔,重點也不是這個。
重點是寧家大少和寧家大少奶奶在新婚期就來醫院裡探望許氏珠寶集團的大少爺,尤其是這位大少爺還和寧家大少奶奶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時,這樣的新聞可就真真是值得一挖了。
所以當寧少豐和沈琉璃一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記者們狗仔隊們就蜂擁而至。
閃光燈嘩啦啦地響。
刺目極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家醫院裡有哪個大明星在生孩子呢!或者明星偷aa情到醫院裡來了。
“寧大少,請問您對於許氏珠寶集團的大少爺把您的妻子設爲第一聯繫人有什麼看法?”
“寧大少,請問您在婚前就知道沈小姐和許大少的關係麼?”
“沈小姐,請問您對於許大少車禍住院有什麼看法?”
“沈小姐,許大少是否真的鐘情於您?”
……
記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像爆竹一樣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
到後面,更甚者的還說:“沈小姐,聽說您和許大少是青梅竹馬,聽說您在讀書時期還曾經暗戀過許大少,是不是因爲許大少拒絕了您,所以您在心灰意冷改投到寧家的懷抱?”
“沈小姐,聽聞最近許家和沈家也有意聯姻。我昨天採訪了您的妹妹,沈二小姐說有可能會許大少結婚,你們沈家一下子籠絡了許家和寧家,能否就此發表下您的感受?”
這個記者的問題一出,周圍的人都怔楞了下。
然後頓時就像爆炸的氣球一樣,轟隆的炸了開來。
“天,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沈家要兩女爭一夫麼?沈小姐,你對於你妹妹橫刀奪愛有什麼看法?”
“沈小姐,之前許大少之所以拒絕您,是不是因爲您的妹妹?”
“沈小姐,您之所以嫁給寧大少,是不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沈琉璃本來是面帶笑容的,但漸漸的,聽到後面的亂七八糟的問題時,她的眉頭終於皺了下來。家裡人從小就告誡過,記者最好就不要得罪,因爲天知道他們的在筆下會怎麼寫你。
只是沈琉璃現在只知道做人是有底線的。
你越過了這條線,就別指望能夠邁回去。
沈琉璃斂去了所有臉色,“這些問題,我拒絕回答。”說罷,沈琉璃順帶瞅了眼問最後一個問題的記者,看清楚了她胸前的記者證。
上面寫着ab娛樂日報。
她暗暗記下。
她沈琉璃是個記仇的人,得罪了她的人,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閃光燈一直在閃爍,不過寧少豐卻一直護着她,沒有讓任何碰到她。
寧少豐忽然開口了:“我有話要說。”
所有人頓時靜了下來,寧少豐就像有種與生俱來的魅力,只要他一開口,其他人都會下意識地默默地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