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十點的時候,許平風對自己說,許平風,你可以做到的。面帶微笑,說一句,祝你幸福,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就四個字,很簡單的。
許平風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當他出了門,坐上了車後,車也往禮堂的方向開了,可是開了一半的時候,方向盤卻突然扭轉,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身體就這樣不受控制地往反方向開去。
一直開到高速路段。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什麼都不想去考慮,什麼都不想說,只想將琉璃狠狠地擁進懷裡,而不是眼睜睜地把琉璃送到另外一個討厭的男人的懷中。
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耳邊聽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緊接着整個人的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往右邊甩去,後來額頭一痛,他就完全沒有了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沈琉璃。
而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父母的臉,母親神色悲哀地看着他,父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說道:“男人大丈夫,怎麼會糾結在這些小情小愛裡?沒了一個女人,這天下大把多的女人在。”
母親也說:“兒子呀,當初是你不要這個機會的,現在既然錯過了,那就坦然接受吧。”
許平風苦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後來父母離開了,他閉上了眼睛,重新陷進自己營造出的美夢裡,夢中的琉璃穿着潔白的婚紗,手裡捧着花,身上戴着他親手設計的珠寶,正在笑意盈盈地挽着他的手臂,在神父面前,很虔誠地說道:“我願意嫁給許平風爲妻。”
他也很虔誠地對神父說:“我願意娶說沈琉璃爲妻。”
誓言一出,他和琉璃交換戒指,在所有親人面前,在上帝面前,印下了虔誠的一吻。
可是夢境終歸是夢境,它始終不是現實。
所以當他睜開眼睛,真的看見琉璃的時候,看見牛仔褲t恤打扮的沈琉璃時,他才意識到夢境在現實裡是有的,只可惜新郎不是他。
也許是許平風沉默了太久,沈琉璃忍不住開口了。
“平風哥哥,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反正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這麼多事情,好好地養傷。”
其實沈琉璃心裡大概也是清楚的。
平風哥哥在她結婚的今天出車禍不是偶然的,媒體記者明天肯定會傳出她和平風哥哥的緋聞,肯定會說平風哥哥爲情而傷,而這個情裡有多少是真實的。
其實沈琉璃都明白。
可是明白又能怎麼樣?
她和平風哥哥早在當初她和寧少豐訂下婚約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早在當年他默默地忽視自己的心意時就已經回不去了。
現在無論平風哥哥爲什麼會喜歡她,她都只能裝作不知道,只能裝作平風哥哥其實只是把她當作妹妹來看待。
她的確是有些自私。
可是她不想把全部東西都攤開來講,她和平風哥哥的多年青梅竹馬,這樣的感情,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失去。
所以現在的她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去照顧他,去體會他的感情。
許平風忽然說道:“琉璃,對不起。”
沈琉璃一愣。
許平風又說道:“因爲我出了車禍,所以沒有去參加你的婚禮,沒能親眼看着你走向婚姻的殿堂,也沒能親口和你說一句,祝你幸福。”
沈琉璃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
“平風哥哥,現在還來得及。”頓了下,她眉毛一挑,“再說了,我們倆是青梅竹馬,哪裡需要對不起這三個字?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麼?我們之間不需要任何客套,也不需要對不起和謝謝。”
沈琉璃定定地看着許平風。
“我們一輩子都會是最好的青梅竹馬,對不對?”
沈琉璃知道自己很殘忍,在逼平風哥哥做出這樣的肯定。
可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她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失去這麼多年的青梅竹馬之情,她不願意,所以她只能這麼殘忍。
許平風哪裡會不明白沈琉璃心裡所想。
他對沈琉璃的喜歡是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而沈琉璃也是個相當清楚他的人,他心裡想什麼,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
現在她在逼自己做出這樣的肯定,不就是在害怕失去這麼多年的感情麼?
其實沈琉璃害怕,許平風又何嘗不害怕。
再說了,他也曾經說過。
只要是琉璃想要的,就像是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他也會給她帶來。
因此,這個要求是琉璃主動提出的。
那麼他就給她。
許平風即使真的很痛,他也扯出了一個弧度,很燦爛很溫柔的笑容,彷彿整個天地的月色也不能及得上他眼裡的柔意。
“琉璃,我們會是一輩子的青梅竹馬。”
頓了下,許平風的聲音愈發的輕了。
“琉璃,祝你幸福。”
沈琉璃握住了許平風另一隻沒有打點滴的手,重重地點頭。
“平風哥哥,我會幸福的。只要有了平風哥哥的幸福,琉璃就算是拼了命也會努力地去幸福。”
沈琉璃現在總算是放心了。
她微微一笑,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聽到房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沈琉璃知道是那個女護工回來了。她趕忙對許平風說道:“平風哥哥,我明天再來看你。現在挺晚了。”
許平風心裡有些黯然。
他的琉璃已經結婚了,家裡有另外一個男人了,她晚上必須得回去了。
但是他還是微微一笑,說道:“嗯,路上小心,如果明天沒空的話,你也別來了。我只是輕傷,不要緊的。外面記者多,被拍到了,你會有麻煩的。”
沈琉璃笑道:“不要緊,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地不被拍到的。就算被拍到了也沒關係,我也可以偶爾動用下沈家的關係,壓下那些媒體報道。再說了,來探望平風哥哥怎麼會麻煩呢?平風哥哥,你好好休息,別亂想,早點把傷養好。”
許平風點點頭,說了聲“好”。
沈琉璃也趕緊把墨鏡戴上,恰好這個時候,女護工也進來了,她摸了摸鼻子,臉上的表情有點疑惑,同時的又有點不解,她說道:“沒有人找我呀。”
沈琉璃眨眨眼,神色平靜地說道:“啊?可能是找錯了人呀。”
頓了下,沈琉璃眨眨眼又說道:“抱歉呀。”
女護工也沒懷疑什麼,又說道:“小姐,感謝你呀。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沈琉璃頓時覺得其實這個女護工心裡也善良的,估計和一般的八卦大媽不一樣。沈琉璃這時道了“謝”,然後扭頭瞥了眼病□□的許平風,許平風回了她一個笑容。
沈琉璃對許平風笑了笑,才離開了醫院。
沈琉璃坐電梯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外面還是隱藏了不少媒體記者,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從醫院的偏門溜出去。
她出了醫院後,發現沒有狗子隊看到她的時候才招了輛出租車。
司機問她去哪裡的時候,沈琉璃很順口地就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剛報出口的時候,她就不由得愣了下。
她趕忙說道:“不,說錯了。”
然後沈琉璃很苦逼地發現一件事情,她記不住她的新家地址。
司機瞅了她一眼,見沈琉璃久久沒說去哪裡的時候,才問道:“小姐,請問你要去哪裡。”
沈琉璃說:“你等一下。”
然後沈琉璃思來想去,覺得只能給寧少豐打電話了。於是乎,她撥通了寧少豐的手機,嘟嘟嘟聲響了好久,沒有人接。
其實這個時候寧少豐是知道手機響了。
也知道是沈琉璃打來的,可是他偏偏不接。
因爲他潛意識地覺得這女人在快要到12點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很有可能會告訴他一個吐血的消息,例如,啊,太晚了,我回不來了,所以我在醫院裡過夜了呀。
於是乎,寧少豐不想接。
一點也不想接。
但是最後寧少豐還是接了。
至於原因什麼,寧少豐也不知道,看着手機不停地響,他心裡煩躁。
當他真的接了,也聽清楚了沈琉璃的話時,他真的想吐血了。
因爲他聽到沈琉璃用一種很無辜的語氣在問:“寧少豐呀,我們新家的地址是什麼呀?我忘記了呀,啊哈,最近記性不太好,你別太計較。”
這話一出,寧少豐總不好說我也不知道吧,他總不能把自己的妻子留在外面,然後好讓她有個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回到許平風身邊去。
所以寧少豐只能咬牙切齒地把地址報上去了。
掛了電話後,寧少豐恨恨地想,沈琉璃,今晚回來後,你就別想睡了!!!!
**********************
沈琉璃回到新家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是十二點,沒有多也沒有少,家裡採取的新型二十六位密碼鎖,在沈琉璃很苦逼地對上了密碼後,門咔擦一聲,打開了。
沈琉璃今天婚禮上累了一天,心情也跟着累了一天,再加上又急匆匆地趕去醫院裡,這一天的沈琉璃可以說得上是驚心動魄!
只是沈琉璃還沒有想過的是,接下來的晚上會更加得驚心動魄。
畢竟……
夜,還長着。
而且這還是沈琉璃的洞房花燭夜,沈琉璃能在心裡接受寧少豐了,但是卻沒有到達那種激烈的程度,至於身體能不能接受,沈琉璃只知道自己親吻呀,牽手呀,摟腰呀,這些她都能接受。
如果是更進一層……
沈琉璃也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就潔癖發作,然後吐了寧少豐一身。
但這個更進一層,沈琉璃比較希望可以到改天再來嘗試。
因爲今天的沈琉璃已經快要累死了,哪裡還有力氣去幹這種體力活,現在她連妝都不想卸,衣服也不想脫,澡也不想洗,就直接這樣子倒在新上享受這個洞房花燭夜。
就算到時候有什麼氣,還是可以發在這身上的。
所以寧少豐現在變得相當好說話,“嗯,我收到了,你去洗澡吧。”
沈琉璃說了聲“好”。
頓時,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沈琉璃默默地說了句:“那個……能先把燈給開了麼?”
只聽啪的一聲,燈立馬就亮了。
沈琉璃一怔,寧少豐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們新家的燈是聲控的,如果你還是喜歡手控的話,開關在那裡。”
寧少豐指了指,沈琉璃也瞅了眼,然後說了句“我明白了”。
接着沈琉璃纔去浴室裡洗澡。
沈琉璃洗澡的時候,心裡就愈發覺得不妥,因爲寧少豐的表情和態度實在是轉換得太快了,通常變臉變得這麼快的人,肯定是心裡藏了一肚子壞水。
但是沈琉璃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寧少豐心裡的壞水是那種“壞水”。
當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身上只穿了浴袍,浴袍自然是真空的,什麼都沒有穿。沈琉璃洗澡的浴室和房間是連在一起的。
她踏出來的時候,腳就踩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她剛剛在浴室裡醞釀了好久,她想和寧少豐說把洞房花燭夜改期,她今天很累。可是她轉眼想了想,今晚她做得有些不對,再讓洞房花燭夜改期的話,估計寧少豐會更生氣了。
只不過沈琉璃實在是想多了。
因爲她壓根兒不用醞釀,在她的腳一踏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時,腰肢上立馬多了一隻手,緊接着沈琉璃整個人被寧少豐橫抱起來。
沈琉璃一驚,趕緊說道:“寧少豐,你在做什麼?”
寧少豐脣角一勾,“你洗完澡了,現在又是新婚之夜,你覺得兩夫妻在一起要做什麼?”
沈琉璃說:“我……”
話還未說完,沈琉璃的脣就被寧少豐堵住了,舌頭在沈琉璃的嘴裡橫衝直撞的,逼得沈琉璃把“我很累”三個字都吞進去了。
她以前和寧少豐接吻都是淺嘗輒止的吻,可以說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可現在的寧少豐就像是沒有了束縛的狼一樣,惡狠狠地向她身上撲來,而且還是撲得毫不猶豫的那一種。
當沈琉璃被寧少豐抱到*裸地展開在寧少豐的面前。
寧少豐的眼神深了深,雙眸裡燃燒起了一股欲上的大事做主的人只能是他。
寧少豐沒有關燈,他脣角一勾,說道:“好呀,我關燈。”
沈琉璃眨眨眼。
寧少豐也眨眨眼。
兩個對望了一下,沈琉璃說:“還不去?你好重,壓得我很辛苦。”
寧少豐現在是整個人都壓在沈琉璃的身上了,他聽到沈琉璃的這句話,緩緩地起了身,但是不是完全離開沈琉璃的,而是半壓着。
好讓沈琉璃有喘息的機會。
接着,寧少豐又慢吞吞的伸出手,緩緩地在沈琉璃的脖子上輕輕地遊移,拇指更是有意無意地摩挲着她的鎖骨。
沈琉璃渾身輕顫,不由又重複了句:“你不關燈的話,那我去關好了。”
寧少豐輕笑一聲,“別,這點小事,我做就好。”
話音未落,寧少豐的拇指也從鎖骨處緩緩地往下滑,來到了沈琉璃胸前的柔軟處,寧少豐的拇指輕輕地在周圍劃了個圈,聽到沈琉璃輕輕地倒吸一口氣後,他才把拇指重重地按了下那點嫣紅。
“吶,關了。”
沈琉璃的臉立即一紅。
“寧少豐,你*!我的關燈不是……啊……”寧少豐又重重地按了下,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了,“我這不是按了麼?可是燈不關這也跟我沒關係呀。”
沈琉璃的那點嫣紅愈發地挺立,紅通通的,筆挺挺的,綻放在一片雪白的胸魂的美景,只要是個男人看了就會忍不住了吧?
但是他還要忍,他要好好地懲罰下他的小*,看看她下回還敢不敢丟下他一個人跑去看另外一個男人。
寧少豐的手指忽然捏住了那點嫣紅,沈琉璃的身體很敏感,寧少豐這麼一捏,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熱了。
身體像是在火裡似的。
沈琉璃想要夾緊小腿,可是寧少豐整個人就在她的雙腿間,她稍微那麼一動,就感受到了寧少豐的灼熱,正在硬邦邦地頂着她的下腹。
寧少豐嘖嘖發出聲來,“老婆,你可真敏感,這麼快就有感覺了。”
沈琉璃臉紅彤彤的,對於這樣的事情,她算得上是第二次經歷,只是第一次是關着燈做的,她什麼都沒看見,而且是處於被動的地位,那男人也是隻顧着做,完全就不像寧少豐這樣,不僅僅用手戲她,還要用言語來挑火燃燒得快要爆炸了。
寧少豐決定先給自己嘗一丁點甜頭,他低下頭咬住了那點嫣紅,牙齒不停地摩挲着,輕輕地啃着,舌頭也也慢慢在上面划着圓圈。
一圈又一圈……
溼潤潤的,又有些熱……
沈琉璃哪裡有試過這樣的招數,整個人的眼神都已經像是浸在水裡的一樣了。
她咬咬脣,不想發出那些表示令人羞恥的呻上的世界裡,寧少豐就是國王,而沈琉璃就是剛剛進了這個王國的一個小女孩,即使平時有看過類似的片子,但是實踐經驗卻少得很。
因此在這個王國裡,處於主導地位的只能是寧少豐。
國王想讓一個小女孩欲欲aa死,那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寧少豐的脣齒間加大了力度。
天知道在昨晚寧少豐看着沈琉璃穿着露肩的小禮服時,那低胸的設計讓那誘人的溝壑若隱若現時,寧少豐有多想湊上去,然後擋住所有人的視線,不讓其他男人的目光來看到這麼誘人的美景。
************
嗷,謝謝寶貝369551569的打賞!加更一千!好久沒人給善善打賞了,忽然來了一個,好高興!抱住,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