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配要種田 > 女配要種田 > 

無題(一更)

無題(一更)

對於這個消息,玉蘭也是聽的蒙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道:“你說的什麼話呢,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我一開始知道了,但是人家選擇了你,那也是你比我好,我怎麼可能會生氣,你以後可不能說這樣的話。”

她不僅不生氣,相反心裡還有些愧疚,畢竟如果是她的話,玉香就不用每天學習那麼辛苦了,居然還要嫁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去,被人欺負了都沒有親人幫忙,想家了,也不能立馬回家,想想那樣的日子,玉蘭覺得要是她的話她絕對是受不了的。

不過現在好了,她們兩姐妹都在京城,以後也有個照應,就是無聊了,也有個好姐妹陪着一起逛街,有煩心事,有高興的、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都有人與之分享,雖然不能經常回家,不能看到爹孃,但不是她孤孤單單一個人,她真的很高興,連心裡的害怕和彷徨似乎都散去不少。

玉香誇張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輕笑,道:“呵,你能不生氣就好了,我這不就是擔心你亂想,所以一開始沒有告訴你麼,再說一開始也沒有定下來,更不好張揚出來。”

玉蘭笑,“我理解的,你還不瞭解我,我真不生氣的。”

姐妹兩人,一個真心實意,一個虛情假意,到底玉珍曾經的擔心,還是變成了現實,不過這個時候的玉珍,卻是不知道的,此刻她見馬車已經看不到影子了,便轉身去了駱家,之前爲了給玉蘭準備宅斗的好傢伙,直接收颳了駱安澤的不少存貨,那時候也沒有解釋清楚,現在有時間了,她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駱安澤那廝抓住這個使勁的壓榨她的勞動力。

“你說你拿那些毒藥,給你堂姐防身,擔心大戶人家的後宅不安全?”駱安澤聽了玉珍的解釋,一臉詭異的看着玉珍,那眼神,玉珍懂,是說她太會想呢。玉珍無語,她能說不僅僅是因爲前世電視劇和小說看多了,還因爲自己內心莫名的不安,所以才準備了一大堆防身的東西給玉蘭麼。

駱安澤倒也沒有怪玉珍把自己的藥給拿走了,所幸那些東西都是他製藥的時候,隨便研製出來的次品,他也沒什麼用,又沒有來的及處理,所以才堆在哪裡,之前玉珍急急過來,拿了毒藥就走,還說是用來送人,他不過是擔心這丫頭被人給騙了。

畢竟他在怎麼看不上的東西,那些也都是致命的毒藥,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可是要命的東西,他就擔心這丫頭給人給誆騙了,來他這裡拿毒藥,別的他沒什麼想法,就是擔心玉珍被連累了。沒想到現在一聽,居然是拿來送給自家將要嫁到京城大戶人家的堂姐,這丫頭是話本小說看多了吧。

玉珍可憐巴巴的看向了駱安澤,希望駱安澤不要計較自己把他的庫藏給收刮乾淨的事情,嗯,雖然她送給玉蘭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他的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面,但是她的出發點,真的是爲了玉蘭的安全不是。

“嘿嘿,這話本里不都是這麼說的麼,我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堂姐又不會隨便拿那些東西害人,再說除了你這裡拿到的那些毒藥,我給堂姐更多的是那些特殊作用的藥散和藥丸,你放心,我堂姐聰明着呢,絕對不會暴露你的。”不好解釋自己內心的不安,玉珍只得把話題引向了駱安澤本身。

駱安澤翻了了一個白眼,就算別人知道那毒藥是他的又怎麼樣,他擔心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好不,小丫頭就這樣把那麼多毒藥啊什麼的東西給她堂姐,難不成就不怕把自己堂姐給教壞了,到時候變成一個蛇蠍心腸,不會又後悔吧。

要知道,後宅那種地方,最容易扭曲一個人,進去前在白,出來估計也比墨黑了。駱安澤看着翹着二郎腿,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玉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丫頭高興就好,別人怎麼樣,關他什麼事兒。

要是玉珍聽到駱安澤的心聲,她一定會說一句,變成蛇蠍心腸也比死了的好,再說了,要是玉蘭真的甘願被欺負而不反抗,她真到是要不認這個姐姐了,簡直不要太弱。人可以善良,但是不能懦弱。這個世界,不管什麼地方,都是殘酷的,如果玉蘭嫁過去的雷家真的是一個後宅不寧的大家族,玉蘭想要活的更好,別人幫不了,她只能自己去適應,自己去求存,能幫的她都已經幫了,以後就看玉蘭自己的選擇了。

當然,玉珍更加的希望玉蘭沒有嫁錯人,希望雷家會是一個好人家,後宅平靜沒有爭端,這樣就不用去改變,她依舊做一個開開朗朗,大大咧咧的爽朗女子。

“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欺負你了,那些東西拿去了就拿去了,我又不會說你,只是有些藥,我可是沒有研製解藥,你自己悠着點。”

哼,別以爲他不知道,那麼多的藥,怎麼可能全部給了那什麼堂姐,絕對是這小丫頭給吞了纔是。

駱安澤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也不知道這丫頭哪裡來的收集癖好,看到什麼都想往自己口袋裡面裝,一見到他這裡堆着的那麼多,他不在意的藥,就一點不客氣的全給收了,也不想想,她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收起來看着玩麼?

“呵呵,就知道駱大神醫最是大方。”呵,要不是知道駱安澤不會真的跟她太計較,她也不會那麼放肆不是,玉珍狡黠一笑,不過下一秒,駱安澤一句話,玉珍就苦了臉。

玉珍就苦了臉。

駱安澤看着玉珍臉上的笑,慢悠悠的說道:“收了我那麼多東西,看在咱們關係還不錯的份上,你把陰芝花碾磨一千份出來給我,我就不另外收你的錢了。”

一聽居然要她碾磨一千份藥粉,好事最最難磨的陰芝花,玉珍頓時就炸毛了,指着駱安澤的鼻子就罵道:“喂,姓駱的,那些明明就是你不要的好不,我這是在幫你處理垃圾,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麼還壓榨我給你幹活,一千份藥粉,你是要我把手磨斷呢。”

“嗯?”駱安澤挑眉,“那你把那些垃圾還我,我自己去處理?”

呃,還給你,到了她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壞回去,而且,這些藥丸子,藥粉,駱安澤看不上眼,但是多得是人追捧,賣出去,可都是一筆大錢吶,到手的銀子,她怎麼可能在拿出來,那麼多的銀子,她可以買多少種子、樹苗啊。

玉珍一噎,梗着的脖子頓時聳拉下來,開始討價還價,“一千份你就不要想了,我手斷了都不可能磨得出來,一百份,你既往不咎,也不能在抓着這個指使我幹這個幹那個。”

“一百份?”玉珍玩味的看向玉珍,玉珍不知爲何,突然覺得脖子一涼,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只聽駱安澤說,“行,就一百份,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之後我就要用。你要是完不成,不僅你拿走的那些要給我拿出來,以後你也別想從我這裡拿其他的藥了。”

玉珍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看着駱安澤,“你狠,一百份就一百份,我還不信我弄不了。”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偏玉珍卻不得不妥協,誰讓她怎麼都學不會製藥,只能靠撿駱安澤不要的,不然她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去買自己要用的材料和種子。

玉珍朝着駱安澤豎了一箇中指,然後從櫃子裡取出一份陰芝花,走到碾磨的工具邊上坐下,這兩個時辰,她就跟陰芝花槓上了。

陰芝花,說是花,其實這玩意兒看着完全跟樹棍子沒有區別,要不是它的皮有些奇特,上面的紋路看着就像一朵花,估計名字後面也不會帶個花。陰芝花,是玉珍碾磨過,最難最難的藥了,比之沒有浸泡過的黃豆也不差了。

偏偏這個東西嬌貴的很,根本不能用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石磨來碾磨,必須要用藥碾,而且還是木藥碾。

玉珍苦逼的拿起一根筷子長的陰芝花,豎着放到了藥碾裡面,然後開始不快不慢的碾着,這就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了,你說碾就碾好了,左右都是要變成粉的,小石磨不讓用就算了,鐵藥碾、石藥碾也不讓用,就要用木藥碾也不說了,爲什麼要時刻注意碾壓的力道,不能快了也不能慢了,只能不快不慢,不能重了也不能輕了,只能不輕不重。

狗屁的陰芝花,她伺候祖宗都沒有那麼小心翼翼的。

沒有一會兒,玉珍的手臂就被折磨的酸乏無比,可是一根陰芝花連皮都還沒有破,她該慶幸,一支陰芝花,會產出五份藥粉麼?她只要碾二十支就好。要是一支只有一份,一百份的陰芝花粉,我呵呵你個駱安澤,姐以後找到機會,絕對要套你麻袋。

按照駱安澤教的什麼心法口訣,把真心循環流動與雙臂,緩解了雙手的痠麻,十分鐘過去,終於陰芝花表面裂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一絲細細的粉末開始溢出,玉珍精神一震,當下更加的小心起來,出粉的時候最該要小心,不然把陰芝花皮給碾到了粉末裡頭,呵呵,玉珍再一次想噴駱安澤一臉血。

駱安澤看着玉珍扭曲不甘的臉,心裡就十分的舒暢,看着玉珍沒有在賭氣的不運行自己交給她的真氣修行之法,心下點頭,便不再關注。

他哪裡是要藉口讓玉珍幫他幹活,不過是爲了讓玉珍更好的掌控,他交給她的真氣運行之法罷了,這東西還是他師傅交給他的,對身體的調養很有幫助。

而玉珍,雖然不是很清楚駱安澤的用意,但是也知道駱安澤鍛鍊她的意思,所以才心甘情願的被指使着,要是駱安澤真的只是要讓她幹活,她纔不會那麼任勞任怨呢。

而且玉珍也知道駱安澤,他並不是捨不得一點藥丸的人,況且他說的沒錯,那些東西確實就是他不要的沒錯,所以又怎麼會用這個藉口讓她幹活呢?

駱小胖走進藥房,看到的就是玉珍咬牙在那裡碾藥,而駱安澤一臉閒適的拿着一本書坐在一邊看着,駱小胖想也不想的蹦到了玉珍的身邊,誇張的道:“小珍兒,是不是臭小子又欺負你了?你怎麼又在碾陰芝花啊。”

玉珍頭也不擡的哼了一聲,表示她現在很生氣,別跟她說話。

駱小胖臉上閃過恍然,然後就一手指着駱安澤,沒大沒小的吼道:“臭小子,虧你還比小珍兒大一歲呢。你怎麼以大欺小,又欺負小珍兒,你這什麼破爛棍子,你自己不會碾,做什麼每次都指使玉珍給你幹活。”

駱安澤到是給了個反應,直接拿着書,朝駱承琅翻了一個白眼,屁股一扭,就轉了個側,黑乎乎的後腦勺對着駱承琅。

每次讓玉珍幹活的時候,這死孩子都跑了進來,也不搞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就直接朝着他開炮,也不看看,現在低着頭的小丫頭,是個什麼得意的臉色。

真是沒腦子,駱安澤心裡嘆了一口氣,目光專注的看着書上,彷彿書上有什麼絕對吸引他的內容,

他的內容,把駱承琅忽視個徹底。

駱承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奈的撇嘴,好吧,肯定又是他多管閒事了,哼,一個兩個的都壞透了,臭小子就不說了,怎麼小珍兒還不理他喲,明明他是想就她於水火,脫離臭小子魔爪來着。

一想起這四年來,玉珍也只不過是對他親近了那麼一丟丟,絲毫沒有發覺他拳拳的愛戀少男心,駱承琅就覺得自己悲傷逆流成何,一汪江河水都不足以詮釋他這四年的浸溼的小手帕。

難不成真的是少女不知情何物,只把他俊美小少年當成知心小哥哥?嚶嚶嚶,不要哇!

駱承琅覺得自己又要哭了,雖然還沒有哭,但是請看我委屈的小眼神,小珍兒你咋就不擡頭看看捏。駱承琅一副小媳婦模樣的站在玉珍的面前,那麼大一個陰影玉珍是想忽視都難。

於是,在駱承琅期盼的小眼神下,玉珍終於有反應了,她擡起了自己的頭,揚起了那娃娃圓圓臉,眨着大眼睛,卻毫不猶豫一字一句的吐出五個字,“讓讓,別擋光。”

玉珍說完還不算,直接伸手,把小胖子往邊上一扒,看着眼前終於亮堂了一些,終於滿意的點頭,然後低頭,吭嘰吭嘰的又開始磨起了陰芝花。

駱小胖,直聽“咔嚓、咔嚓”有什麼東西嘩啦碎了一地,經不住捂着胸口,一臉沉痛的看着玉珍。

當然,他這麼“咔嚓、咔嚓”的嘩啦碎一地,只要玉珍在,都會重演,俗話說這嘩啦嘩啦的碎習慣了,承受能力肯定會提高,駱小胖也不例外,見玉珍真的頭也不擡之後,駱小胖捂着胸口的手一方,鼻子一吸,一抹眼角,又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壯士風範。

駱安澤藉着書本,看着駱承琅的蠢樣,暗自搖頭,嘖嘖有聲,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當面吐槽一句:蠢。可是爲了不被這死孩子纏上,還是算了。

平靜的一天過去了,玉珍離開駱家回了劉家,至於兩個時辰的陰芝花粉,當然是,沒有完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玉珍站在竈臺,往鍋裡倒水,直嘆氣,沒想到練習了那麼久了,這陰芝花,她居然還是搞不定,真是,從來沒有那麼挫敗過。

“玉珍,你在想什麼,水放滿了,不用在加了。”

玉珍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險些把手裡的胡擼瓢給丟出去,轉頭一看,居然是劉玉蓉,話說,這位大家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在家裡,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不會也是練過什麼絕世神功的高手吧。

玉珍已經不止一次這麼懷疑了,可惜鑑於這位大姐的神秘和高深莫測,以及同爲穿越女,玉珍到底是沒有來個跟蹤啊什麼的,所以現在這位大姐到底是個什麼底細,她確實是不知道的。

玉珍回神,淡定的下了凳子,把水瓢放到了一邊的水桶裡,轉身去燒火,同時也說道:“哦,是大姐你啊,我沒想啥呢,大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玉蓉看着從來都是一副乖巧模樣的玉珍,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對玉珍說道:“嗯,剛回來,沒想什麼就好,既然你已經煮水了,我先去房間休息一下。”

“好的大姐,你去休息吧。”

劉玉容出了廚房,玉珍也沒有從矮凳子上站起來,小手把樹枝折斷,小心的放在竈裡,拿來了打火石,引燃了雜草,黃色的黃光在玉珍的眼中一陣跳躍,然後猛地躥高。

雜草燃燒起來,玉珍放進竈裡,用手煽了煽,等竈裡的柴火都引燃,還是靜靜的坐在竈前,看着火光發呆。劉玉蓉的神識一直看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然後輕笑一聲,神識如流水一般收回,劉玉蓉擡步往房間走去。

就在這時,玉珍微微擡頭,眼睛看向屋頂,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逝,隨後復又低頭,靜靜的看着竈中,柴火靜靜的燃燒。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