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一個“藏污納垢”的時刻,即使有很多人“詩情畫意”的讚美它,可依然粉飾不去在它的遮掩下所存在的罪惡,而讓它成爲罪惡的天然屏障的,是“人類”。
有些人可能會說,夜幕之下,夜食性動物也會出來獵殺,可爲何只把罪惡歸咎到人類身上。其實不然,動物是自然獵食,只爲生存,可人類不同,他們爲的可不只是生存。
就像現在的這羣人類,他們在這個時候在山林裡行進,難道是爲了生存?我看到像是爲了送死,這不被狼羣包圍了。
當然他們的本意也不是爲了送死,而是爲了掠奪和盜伐。
當這羣人聽到第一聲狼叫時,聲音還很遠,就像一個警告一樣,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兩個女孩子嚇得瑟瑟發抖,隊長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說:“狼羣不在這,我們快點趕路,目標已經很近了,只要進了山洞,狼羣就不足爲懼了。”
衆人加快了腳步前進,兩個女孩子可能是太害怕了,腳下的步伐竟快了不少,只是有些凌亂,磕磕絆絆下,她們腳上的布鞋都被踢出了破損。
再往前樹木漸行稀疏,月光直瀉下來,視物變得很容易,手電都被收了起來。
樹木少了,可石頭卻多了起來,衆人步伐不覺又慢了下來,直到完全停止。不停不行,因爲一面石壁攔住了去路。
隊長在石壁前站住,從內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看了看,然後高興的對身後的人說:“就是這了,我們沒走錯……”。
“我們到了?”
隊長的話被秋老虎的疑問打斷,隊長面沉似水的看了他一眼說:“圖上有標出這個石壁,意思是要翻過這個石壁,再往前走,就不遠了。”說完轉頭去看石壁。
其他人也擡頭向上看去,石壁大概有五層樓那麼高,表面層疊錯落、凹凸不平,看着還算易攀爬。
隊長二話不說,放下揹包,在裡面翻出一捆繩子和一個登山鎬,然後說:“老成,咱倆先上去看看。”又對其他人說:“你們先等着,我們上去後,把繩子順下來,你們在順着繩子爬上去。”
“隊長,還是我和老成去吧,你留下來看着他們,免得他們闖禍。”小蔣嬉笑着說。
“誒?……”大昌對小蔣的嘻語有點介意,正要說什麼,卻被隊長攔住了,“行,那還是你和老成去,注意安全。”
“好嘞!”小蔣說完也不拿登山鎬,只在背上背了雙刀,在肩上扛了繩子,就在石壁上輕巧的攀爬起來。
大昌愣愣的看了看,說:“這小子深藏不露呀,啥時候練的壁上飛,嗯!好!”
“一會兒繩子下來,還是先把揹包順上去,然後我們帶着女同志一起上去。”隊長眼睛沒離開攀爬的兩個人,一邊看一邊說着,說完卻斜眼警覺起來。
其他人都在向上看,沒注意到隊長的異樣,隊長卻慢慢轉頭看向側面的草叢,只一眼就大叫起來,“抄傢伙!有狼!”
所有人都瞬間轉身,一隻灰狼已經向阮軟撲去,大昌掄起一直攥在手裡的斧頭一下將狼打飛出去,那狼在不遠處落了地,嗚嗚的叫着,不一會兒便勉強站了起來,一條前腿吊着,靠其餘三條腿支撐,艱難的淹沒進草叢。
第一隻狼被打中的同時,已經又有幾隻狼,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向他們襲擊過來。
阮軟和關好被隊長第一時間扯到了身後。刁姐顧不上手臂上的傷,大砍刀也已經握在手裡,傷口崩裂,血滲透了紗布,這使得她手中砍刀的殺傷力大打折扣,撲向她的狼在她的刀下竟沒傷到半分,此時正呲着獠牙,伏低頭部,萬分兇惡的瞪着她。
四全的彈弓還沒來得及上石子,一隻狼已經向他撲了過來,他把手中的一顆石子直接擲了出去,直奔狼的眼睛,那狼被打了個正着,哀叫一聲落地,轉身跑了。
四全緊接着將石子上弓,對着咬住秋老虎的鐵鍬不放的狼打過去,這一下可不是剛纔那隨手一擲的力道能比的,那狼卻也極狡猾,四全瞄準它的同時,它已經鬆開了鐵鍬,石子擦着它的額頭飛過,它也一轉身隱沒進草叢。
大昌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相信自己的一斧頭只打斷了那隻狼的一條腿,恨恨的舉起斧頭對準了另一隻狼,那狼卻在要進他身時,一轉身也跑了。
隊長的鐵鏟舞得極霸氣,撲向他和劉輝的三隻狼很快便選擇了撤退,鐵鏟的尖頭還滴着血。
解決了自己面前的狼,隊長轉頭看向還在瞪着刁姐的那隻狼,不知隊長現在是副什麼表情,那狼看了隊長一眼,竟瑟縮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退進了草叢裡。
這一輪攻擊時間極短,石壁上的人還沒來得及下來支援,狼羣已經撤到了隱蔽處。
石壁前沒有高大的樹木遮擋,皎潔的月光下,視物並不艱難,小蔣和老成本來已經開始向下攀爬,在看到下面的戰鬥已經結束後,他們停了下來,“隊長?!”小蔣喊了一聲。
隊長向後撤了一步,然後擡頭看向上面,大聲說到:“你們繼續向上,狼羣的攻擊不會只這麼簡單,要想活命,我們的出路只能是上面。”
老成聽了隊長的話,就着他在高處的便利,向周圍的草叢看去,然後一指。小蔣順着這一指的方向去看,風壓草低間,埋伏的狼頭隱約現出,可不止十幾個。這一眼,小蔣和老成都不再猶豫,提勁提速直奔壁頂。
那兩人直奔壁頂後,隊長又向前一步說:“大家做好準備,下面將是一場惡戰。劉輝!秋老虎!情況危急,你們必須成爲一份戰鬥力,一會兒狼羣再來,你們誰也別管,只管護好自己!喜兒,”隊長的頭稍向刁姐那邊側了下說:“你的手臂不行,你到後面去。”
刁姐二話沒說,向後退去,退到石壁前停下,放下砍刀,撩起衣袖,傷口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
阮軟這時已經在揹包裡找出了紗布,走過去要幫刁姐重新包紮。刁姐拿過紗布說:“我自己來。”就扯掉了之前的紗布,將新的紗布綁上,看着用了很大的力,血沒再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