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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七七七

7.七七七七

大興國國運極佳,自從女皇登基以來,也算國泰民安,偶爾有些小煩惱,還有萬能的寶慶公主,有了她與攝政王裴毓,女皇可謂是高枕無憂了。這些都是顏淡在書局聽來的,後面還提及了她這個駙馬,自古以來都是公主招駙馬,娶夫生子,皇子尋妻下嫁,大興國可是頭一次出了個女駙馬,大家對她可是好奇得很。

顏淡聽着他們談論着自己,她卻在一邊暗自做鬼臉。她一心想掙錢,可又不知道做什麼纔好,原本打算開個糕點鋪子,可她做出來地糕點他們都不喜歡吃,就連小廝們,自從那日,也是一見她端糕點就立即找了藉口通通溜走。

猶記得那日起牀的時候,她問裴毓要腰牌使銀子,說要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做點小生意,她的理由很充分,女子當然不能靠夫君養,那是恥辱,她必須要自己闖下一片天地,到時候來養他,不知道他信了沒有,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裴毓一雙丹鳳眼流光溢彩笑意融融,盯着她看了許久,久到她心底犯了合計:難道他看出我說謊來了?

他卻問她:“你真的這麼想?想掙錢養我?”

顏淡拍着自己聳起的肉包子向他做了保證:“真!比珍珠還真!”見他只笑不語,好似不信,連忙又憤憤然道:“我整日在府中無所事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我呢!其實我和王爺你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夫妻了,顏淡也是爲了王爺您的面子着想啊!”

裴毓思索片刻,卻叫了個小廝,說帶顏淡先去遠山書局轉轉,他會安排老師給她在書局後院教學,顏淡老大不樂意:“我是想掙錢!不是想上學!”

“你現在必須從頭學,大興的一切禮儀以及最簡單的文字,好多東西都得會,不然你一無所知怎麼掙錢?”他淡淡說道,突然想起什麼又叫小瓶子去請兼學大人孫雪璃。

顏淡無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伸出右手,向他再次索要腰牌:“腰牌給我,每次都從你要銀子很丟臉的。”

裴毓眼波流轉,瞥着她委屈的樣子不由得失笑道:“嫌棄丟臉了?那就先去書局管事吧,一個月二兩銀子,能掙去工錢了,到時隨便用!”

什麼!一個月才二兩銀子?顏淡瞪大眼睛不依道:“我是你的駙馬,你的就是我的,我幹嘛要做這個,再說工錢也太少了些,怎麼着……怎麼着也得五兩啊!”

裴毓笑得更加的舒心:“二兩銀子已經能找一個最得力的管事,不過看在你是本王的駙馬,就依着你,五兩就五兩!”

這不顏淡爲這五兩銀子折腰了,賣身了,從此自力更生了。

她計算過,五兩銀子數目不小了,反正她一切開銷都在王府出,一個月一個月地積攢下來,也是一筆小財產了,她說與新之聽,新之卻嗤之以鼻,直言說她身上這一身衣服就當掉就值一百多兩,還有她頭上的首飾,更是不可估價,千金難買,她本身就有資產。

乖地爹爹啊,顏淡咂舌,原來她是富婆啊。裴毓另外給她個小廝侍候着,名叫守禮,這個名字很怪,她想着他房中幾個小廝的名字,小瓶子、如煙、柳四、這些名字有跨度,起碼她是想不出來的,話說這個守禮,是一個十六歲的清秀小子,他果然是人如其名,守禮的很,不論什麼事,都是禮數齊全,顏淡偶爾與新之勾肩搭背小聲私語了,他也定然現身提醒,小姐,守禮,守禮!

顏淡的老師便是兼學大人,她在書局後院每日前來授課一個時辰,另有個叫黃公公的老太監,教她宮中禮儀,一個差頭就是一記小竹板,還好顏淡聰明得緊,這宮中規矩甚多,她卻覺得熟悉得很,只叫他提點着,竟學得頭頭是道。

孫雪璃也多次在裴毓面前誇獎顏淡,說她勤奮好學,大學已經學完,學字極快,好似一日三千里,不出三月,竟寫得一手好行楷,因爲字體偏小,不好掌握,大興國很少有人寫這個。裴毓心中高興,他心中明白,顏淡她以前這些東西恐怕都學過,只是她寫的字不是大興國的字,他多方查探,幾個國家都沒有這般簡約文字,他奇怪之餘也不想深究,這樣纔好,一切都是假的,可只要他一直說這是真的,時間久了,假的也會變成了真的。

入了秋,悶熱的天氣總算涼爽了些,顏淡已經習慣了駙馬這個稱呼,她與裴毓每日同牀共枕倒也安寧,總覺得他們就真的是夫妻了,真的夫妻?裴毓對此可嗤之以鼻,他的牀就是戰場,二人從第一夜就征戰不休,不要想歪了,他們只是爭奪地盤而已,那顏淡睡像極差,睡着之後總是大展手腳,稍不留神就會被她踹下牀去!

至此他總要壓住她的腿,才能安心入眠,偏偏她防心還是很重,他稍一靠近,就橫眉豎眼的,躲得老遠,她真的怕他會霸王強上弓!想起這個他更爲惱火,哪家夫妻會在牀上相安無事的睡上三個月?哪家夫妻女人會怕夫君強了她?自古都是女子多薄情,男子怕失身,他再強勢,作爲一個女尊男卑國家的兒郎也會對男女之事只想被動好不好?最多也只能故意穿一些寬鬆的一根帶子的大領裡衣,可任他露了多少肉,偏他家的駙馬顏淡,從不爲他的美色所動,每次臨門一腳就能聽裴毓暴怒的聲音傳來:“顏淡!你敢走一個試試!”

然後一定有個膽小鬼會跑出去。

遠山書局之內,顏淡端坐桌邊,一手握筆,她面前有一摞白紙,紙上被滴下的墨水暈染了一大片,她卻不知神遊到了哪裡。

不多時一個夥計名喚水澤的跑到她跟前,見她仍是發呆,輕輕敲了一下桌面:“駙馬,文寶齋的掌櫃的派人來問,今天的書抄完了麼?她說明日有定下的,急用。”

啊?顏淡回過神來,她今天一天都恍惚得厲害,這不,一本書才抄了這麼一點點,早上裴毓真的嚇到她了……

“啊,你去說一下,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晚上回府連夜抄完,明天一早給她送去!”

“嗯。”水澤轉身去了,顏淡嘆氣,她寫小楷行楷無師自通所謂一絕,短短時日以來便給自己找了份差事,這書局中最缺的就是抄書之人,往日都是大字,一頁也抄不了幾個,有能力的女子不是經商就是經官,偶又讀書人也是賣畫寫詩衛生,卻沒幾個人願意勞心勞力抄書掙那幾文錢。

她卻不同,專寫小楷,抄書速度快得出奇,抄一本書按字數算大約能掙到八十文到一百文,一千文就是一兩銀子,除卻每日學習的時間,她一天能抄三到五本,多家書局都願意將書送到遠山叫她們平易近人的駙馬來抄,因爲好多買書地人也都奔着她的字才願意買的。

實在無心抄書,顏淡便收拾了筆紙,準備帶回王府去抄,裴毓從未過問她抄書的事,她偶有時間也常常給遠山抄書,她可從未要過工錢的,每次小廝們都對她的字讚歎不已,這三個月轉瞬即逝,曾經擔憂過的刺客,沒有來過,曾經懷疑過的親事,也逐漸習慣了,新之曾問過她,既然不信,爲什麼不走?

或許是爲了安逸的生活,或許是空白的記憶,醒來的那一刻就將裴毓當成了親人,總之,她知道她不會走了……

正回想着三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忽然小瓶子闖了進來:“駙馬駙馬!快回去看看吧!”

顏淡站了起來:“怎麼了?”

小瓶子哭嚷道:“王爺突然病了,發了熱,口中胡亂喊着駙馬名字,駙馬快回去看看吧!”

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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