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六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首頁 > 女駙馬 > 女駙馬 > 

6.第六章六

6.第六章六

寶慶公主,大興百姓無人不知,她在人們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傳說此女出生之時天空大放異彩,女皇裴哲此生育有兩女四子,她與君後柳夢卿感情甚篤,長女裴青的父親出身低下,原是她的隨侍,比她還要大上許多,後來病死。至死才封爲美人,後來裴青登基之後加封貴君後,暫且不提。當年柳君後非要生個女兒,女皇在裴青之後,連生三子,直至十三年後才生出了嫡皇女裴紫,柳君後喜極而泣。

此時女皇已是三十有五,裴青已是長大成人,又過十年,裴毓出生,他的父親是宮中的鄭貴君,女皇產子之時不幸早產血崩而死,至此鄭貴君竟瘋了,柳君後帶着女兒裴紫卻不在宮中,那柳家柳夢卿之父病重離世,他二人出宮奔喪,結果女皇駕崩這消息傳出宮來之時,她已經是挺屍三天了。

柳家父女不敢置信,等得到了消息趕回宮中,朝中幾位長老痛哭流涕請他宣讀遺旨,主持大局!遺旨的內容便是傳位於長女裴青,請各大衆臣輔佐云云。

裴紫被賜公主府,封爲寶慶公主。柳君後封爲太皇太君,寶慶公主入住公主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了裴毓來養,後來幾位皇子相繼嫁人,裴毓一直跟着姐姐寶慶公主走南闖北,建商會,立新制。每年光是救濟貧苦百姓的銀子無以數記。

他們爲災民賑災送米,爲百姓排憂解難,五年前大興汴梁瘟疫橫行,百姓暴動,寶慶公主親臨現場,裴毓陪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直在汴梁不肯離去,他二人終於帶領衆醫遏制住病情傳染之時,寶慶公主染病倒下,百姓無不流淚,後多次搶救,才落得一身病根,撿回一條命來。

三年前,敵國來擾,寶慶公主帶兵鎮守邊疆,打仗打了一年有餘,平定戰亂,立軍功無數。她保家衛國,凱旋迴來之時,京城百姓羅列兩旁,爲之歡呼。

當然了,這些這麼長的一本正經的話都是後來新之說給顏淡聽的,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位胡攪蠻纏的駙馬,口稱是寶慶公主的駙馬爺,她哪裡識得呢,顏淡一邊在心中暗自嘀咕寶慶公主是誰,一邊先自報家門:“你們別過來!我也是駙馬的!”說着亮出了裴毓的腰牌。

衆人愣住,那小公子向前一步,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眼波橫飛,竟笑得上氣不接下去:“我當是誰,你、你就是那個……哈哈……白日裡逛窯子的女駙馬啊……哦哈哈”

“喂!”顏淡大急:“你別胡說!我就是當做客棧躺了一會兒,可什麼都沒幹!”

“是麼?”那公子突然挺直了腰板,冷下了臉:“駙馬就能仗勢欺人麼?駙馬就能當街、呃……毆打路人麼?”

“啊?”顏淡懵了,她什麼時候仗勢欺人了?她當街打人了?是他仗勢欺人,當街要打她好吧!

“還不拿下?送府衙去!”

眼見着衆精衛兵圍了上來,顏淡大叫一聲:“別過來!我會武功的!打傷你們可不負責!”

那公子笑得前仰後合,顏淡閉上眼睛在衆人伸手抓她之際胡亂掙扎一氣,卻不想有幾人竟摔了出去,她大喜,看着自己手掌驚奇不已,難道這就是她的神功?

衆人上前者必倒,駙馬爺大怒提劍便衝了過來,顏淡站在一邊,眼見着那劍向自己直刺過來,竟是一動不動,似有待死之意,當然瞭解她的人都知道,等死那是不可能的,她最是怕死,生死攸關之際,總是跑的最快。

斜下里飛出一石子力道勁足,正打在他的手腕之處,他啊呀一聲撒了手,一人飄飄然落在顏淡身邊,正是裴毓,見她似已呆傻皺眉道:“怎麼躲都不躲?”

顏淡不無遺憾的搖頭晃腦道:“我等着他過來給他拍飛呢!”

裴毓嘴角抽了抽,衆人默,傻子都看出來了,襲擊他們的正是攝政王扔地石子。

那公子捂在腕處,齜牙咧嘴直呼着說手斷了。顏淡因有了裴毓在身側,膽子也大了許多,她站在一旁大叫道:“我要賠禮!”

裴毓點頭:“去吧!”

早有人過來扶那小公子,顏淡正想着如何刁難他,卻不想他先發制人:“不說要給本駙馬賠禮麼?”

什麼!顏淡皺起眉毛在他眼前踱了兩步,想來還是離他遠些才安全,又走遠了些這才嘆氣道:“傻孩子,是你要給我,當朝攝政王裴毓的駙馬賠禮好不?”什麼寶慶公主她沒聽說過,聽說裴毓權傾朝野,估計是誰也不用怕!

“哈哈哈!哈哈哈!”那公子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裴毓向前兩步,在顏淡後心推了一下:“顏淡!還不快給駙馬賠禮!別胡鬧!”

顏淡愣住,真是,真是窩囊!這可真成了駙馬見駙馬,顏淡被打垮!

還陪他個爹禮!她心中暗罵,卻不得不躬下身:“顏淡衝撞了駙馬,請駙馬恕罪!”

裴毓也說:“駙馬快些回府吧,姐姐派人四處尋找,定是心急了!”

“哼!”那公子冷笑連連:“這就是你的駙馬?笑死人了……”

說完一干人等轉身離去。

裴毓望着他的背影卻是看了許久,顏淡在一邊噼裡啪啦的倒話:“我說大叔啊、王爺啊!他是駙馬,我也是駙馬,憑什麼要我給他賠禮啊?他莫名其妙打劫我的轎子,還怪我拉着他跑,跑的時候尋思啥了,我跑了兩條街誒!你說他早喊一句,至於把我累成這樣麼?若不是你救我,明兒個說不定就會在城裡多出一個死不瞑目的駙馬女屍!憑什麼他仗勢欺人可以,我就要賠禮道歉?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裴毓喃喃道:“不爲什麼,這是我欠他們的。”

“你欠的關我什麼事?”顏淡大叫,跳腳道:“這個駙馬當得真窩囊!我不幹了!”

裴毓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顏淡連忙跟上:“怎麼說走就走啊,等等我呀!我記不住路了!”

新之早回府了,顏淡走這一路心中打起了小九九,這個王爺有點靠不住,她必須得自己買個房子,然後僱一些終於自己的人,起碼在回府記憶之前,不能被刺客殺死,可這一切都需要錢,想着那個什麼寶慶公主的駙馬,她心中暗暗憤恨,更加奠定了要自強自立的心意。

回府之後,裴毓將她帶入書房,他將懷中的一紙卷宗遞給她叫她看,顏淡拿起來,便放下了。

“幹什麼?”

“看看,然後按個手印。”

“這是什麼?”

“你不會自己看?”

“它認得我,我不認得他!”

裴毓默……“你不識字?”

顏淡皺眉,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指着顏淡二字說:“這個好像是我的名字,可我記得我名字不是這樣寫的。”

說着拿起桌上的筆,在白紙上寫下了顏淡兩個字,裴毓大驚,他仔細端詳她的臉,卻發現她正爲婚書上面其他的字苦惱,她竟不是大興的人麼?這字,這字是哪個國家的呢?

大興西邊國是隴,東邊國是隋,北邊是蠻夷模樣便能認出不同,南邊是周,這幾個國家文字不同,卻又略同,語言通用,地方方言混雜,大多卻又共用。

顏淡最後還是按下了手印,因爲王爺說了,不按手印不給吃晚飯。這不,這會她真的是駙馬了,名正言順的有婚書的駙馬了,她嘴上答應得痛快,心中卻想着,沒有記憶這一片空白總是感覺很恐怖,哪日她想起了一切,便什麼都不怕了,到時候就給他來個休夫,遠走天涯,娶夫生子,抱孩子游山玩水……咳咳,說遠了……

她拿了筆和紙在臥房籌劃了許久,也沒想出來自己要怎麼去掙錢,倒是裴毓又和衣躺在了牀上,見她坐在那裡發呆,臉上表情一會苦大仇深的,一會眉開眼笑的,便好奇問她:“想什麼呢?”

顏淡順嘴答道:“想開店啊!”

裴毓失笑:“開店做什麼?”

顏淡瞪了他一眼哼道:“當然是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了,這就叫做駙馬當自強!”

裴毓點頭稱讚,後又問她:“用本王幫忙不?”

顏淡切了一聲:“不用!叫你看看駙馬的本事!哼,別瞧不起人......”

不多時,她掩口打了幾個呵欠,臨睡前,跑去看了一眼藏在房中桌子下的銀子,發現不見了,回頭找換下來的衣物也不見了,不由得搖晃起裴毓來:“大叔!哦不,王爺!我的銀子你看見沒有?”

“你的銀子?”裴毓閒閒道:“是在我府上支出去的銀子麼?當然是放回賬上了,聽說還少了一百七十兩,你確定是你的?”

顏淡乾笑兩聲,擠上牀來,用無比深情的目光看着裴毓——那收回去的腰牌,此時正在他的枕邊放着:“這個、這個借我吧,哈哈、哈好不?王爺?”

裴毓伸手拿了過來,在她眼前晃悠道:“剛纔誰說不用我幫忙了?”

顏淡一把抓過來塞入懷中便跳下牀去:“我睡了!王爺也安寢吧!”

裴毓在牀上翻過身去剛閉上眼睛,突然聽見她又喊他:“王爺?”

她真是話多:“說。”

顏淡小心翼翼說道:“你說我不脫衣服是怕你霸王硬上弓,王爺你合衣而眠難道也是怕顏淡強了你?”

裴毓聞言暴怒,突然跳下牀,在她身上摸索起來:“腰牌還我!”

“啊!不給!”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