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獵隼的幕後主人改變了想法,認爲天靈珠在我們這裡會對他們更有益。”落凡鎖眉分析道,此時愈顯風采動人,也許是幾天沒見的緣故。
我避開她的眼神說:“這個可能性很大。另外獵隼還提醒我們要小心日本人的勢力,看來他至少現在是幫我們的。同時我們也肯定了一點,風行人的背後主使確爲日本人。”
衆人點點頭,基本都認同了這個觀點。落凡的眼睛掃過我時,關切的問:“慶子,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沒到我答話,大牛就見縫插針的乾咳了一聲,然後不顧沈二爺在場就玩笑說:“恩,凡姐,叫慶子聽起來親切多了…”
沒等大牛說完,我匆忙向落凡回了句“昨晚沒睡好”,然後岔開話題道:“二爺,那我們幾個現在怎麼半?什麼時候動身去西安?”
沈二爺似有些猶豫,沉吟不語。沈麟挺身而道:“爺爺,不用再考慮了,明日我們就動身。您不用擔心暗處的勢力,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怎樣。”說出這句話時,沈麟深邃的五官中透出難以描述的傲氣。
沈麟的話感染得我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心裡底氣十足。沈二爺見狀不願出言相攔,只叫我們萬事小心。
第二天一早踏上西行的火車時,略顯遺憾的是,這次只有我們四個人,沈二爺說生叔家裡出了些事,不能與我們同行了。即使沒有經驗老到的生叔,我們也無需擔憂,因爲這次的目標僅爲一個虛冢,不見得會有多大風險。
行至西安市已入深夜,我們隨便找了個賓館,湊活了一夜。由於對秦皇陵不甚瞭解,談不上提前謀劃,另外再加上旅途勞累,衆人一夜無話。
秦皇陵位於西安市東部不遠的臨潼縣,天剛一亮,我們便打車去了臨潼。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顯得很是漫長,幸虧司機大哥健談,一路上幾乎把秦皇陵的景點描述了一遍,其知識面與描述能力絕不在導遊之下。
不經意下,我通過出租車的後視鏡發現車後一輛黑色的本田正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後面,我示意了其他三人一下,然後彼此心照不宣,這八成又是那些日本人的狗腿子。也許因爲考古學的原因接觸了太多的歷史,尤其是近代日本對國人泯滅人性的殺戮,使得我對這個島國不報任何好感,甚至有些時候還存在着一種仇視態度。
看到這些日本人越來越明目張膽的侵犯我們,我當時真想下車狠狠教訓他們一通,然後再問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不過爲了大局着想,我們幾個還是忍了下來。
爲了甩掉他們,我們故意叫司機大哥左拐右繞,最後在一處離秦陵較近的窄巷裡停下了車。稍微等了一會,見四周再無異常,我們才放心向秦陵風景區走去。
路上大牛頗有感慨的說:“看來我們不是在單獨作戰,後援力量很充裕的嘛。”
落凡不以爲然,“要是後援便好了,恐怕他們是來者不善。”
大牛輕嘆了一口氣跟落凡說:“凡姐,你真沒幽默感,我說的反話你都聽不出來。”落凡一時語塞。
沈麟冷哼一聲說:“相比之下,日本人的伎倆顯得稚嫩多了。”
我們三人同時一驚,沈麟語下之意難道指的是鷹眼一夥人?我們疑惑的看向他,沈麟答說:“以鷹眼對之前對我們的關注度,這次他們肯定也不會落下,只不過他們的行蹤太過隱秘了,以至於我們至今都未發現。”
衆人心中苦惱,沉默了一陣。當秦陵蒼翠的封冢進入衆人視線的時候,我們心中同時一亮,然後就完全被眼前這個巍巍屹立的陵冢吸引了,心裡無暇再想其他瑣事。除了落凡曾隨部隊到過此地外,我們三個都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頗具傳奇色彩的神秘寶藏。
購票進入園區之後,我跟大牛四顧瀏覽,完全把自己當做一個純粹的遊人了。幾天的時間我們已經跟落凡混得算是熟絡了,她見我倆滿臉陶醉的樣子半開玩笑說:“不務正業。”
我跟大牛相視苦笑,然後無奈的把心思轉移到秦陵四周的風水地貌上。奈何這類似主題公園的秦陵景區地勢較低,而且四周還有接連不斷樹木阻擋視線,我們想務正業都難。
其實我們這次來到這裡,目的只是爲了取出藏在秦宣太后墓中的鑰匙,而我們目前所瞭解的信息僅是兵馬俑屬於秦宣太后陵冢的一部分,始皇帝應該不會簡單到直接把鑰匙至於存放兵馬俑坑道里,所以我們現在就需要從這裡得到更多關於秦宣太后墓的線索。
沈麟指了指秦陵南面連綿高聳的驪山說:“上面視線開闊,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衆人點頭稱善,然後退出陵園景區,奔赴了驪山腳下。我們在年輕導遊的指引下,徐徐登上了海拔一千多米的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