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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替我爹爹申辯

第二十七章 我替我爹爹申辯

芳菲一下從牀上跳起,隨手拿了件衣服披上,便往李承恩寢房跑。還沒跑到,便看見衙役將李承恩押着往外走。芳菲心下一沉,慌了起來這怎麼辦,怎麼辦。情急之下,菲菲喊了一聲:“爹爹。”李承恩往芳菲這邊看來,用眼神安撫芳菲,輕輕對她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便從她身邊走過。

芳菲一看李承恩的表情,心裡稍稍安定些,腦子也飛快的轉動起來,她趕緊回房,叫來靈兒,說:“靈兒,你身量小,沒人注意,你悄悄從角門出去,把這邊的情況去告訴顧先生。讓她有所準備,然後你拿着爹爹的這個令牌去城外軍營,找一個叫王澤的,把我的信交給他。”芳菲說着,便飛筆疾書起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寫清楚,並請王澤幫忙迴旋。看着靈兒將信藏在裡衣,出了門,芳菲叫來回春幫自己穿戴整齊,領着回春便出了院子。

芳菲問了門口的僕人,聽他們說衙役將爹爹押去縣衙,繼祖母和幾位伯伯都跟去了。芳菲也趕緊攜着回春往縣衙趕去,等她大汗淋漓的趕到,縣衙外面裡三層外三的圍着人,圍觀的人都大罵李承恩忤逆不孝、荒誕可惡。芳菲一聽氣的肺都痛,可跟這些人爭辯有什麼用呢,回春左右看了看,找了個有空隙的地方拉着芳菲擠了進去,站在最前排,芳菲看的很清楚,衙役在舉仗打李承恩,那一下一下的悶響,讓她心都跟着顫,在這大晉朝如果對父母不敬、不孝、忤逆的,不管你對不對,縣令都是有權替父母教育孩子,先打十仗的。今日這縣令肯定收了柳青的賄賂,這十仗打的極有講究,爲了能讓這十仗發揮最大作用,打的極重,悶響聲很大,又打的極慢,拉長對痛苦的感知。芳菲看見李承恩爲了不喊出聲,狠狠地咬着牙齒,手指也緊緊的扣着板凳,指尖都流下血來,芳菲再也承受不住,邊哭邊大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啦。”

“堂下何人,爲何喧譁。”那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問道。說完便有一個衙役從旁邊過來,捏住芳菲的大臂,一把就將她從人羣裡提溜了出來,一直把她拉到堂裡才停下,那縣令見芳菲是個小娃娃,便更大聲的詢問了一遍。

芳菲被他的聲音驚的一抖,擡起淚眼看着這縣令,芳菲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你區區一個縣令,我爹爹可是定遠將軍,正五品,你憑什麼打他。”

“呦,一個奶娃娃知道的挺多,但是我告訴你,你爹爹如今是在家中犯事,不敬的是剛入土的前任帝師,忤逆的是自己母親,這事我就要管管,懲治這種不孝不仁之人,是我輩之責。”縣令見那邊打的停了下來,指着行刑的人說:“打呀,繼續給我打。”

芳菲一聽這話,便知道這縣令打定主意偏向柳青這邊了。看着落在李承恩身上的仗又悶響了起來,她說:“我爹爹只是回家探親,他隨鎮國大將軍侯武南征北戰,立過汗馬功勞,侯武將軍豈容你們這樣對待他的手下,更何況侯武將軍去京城覆命,咱們城外便駐紮這他們的部下,你們怎麼能打他這麼重,上了他性命,看你們都如何交差。”芳菲說完這話,明顯看到縣令的臉色一變,行刑的人手下也是一頓,加快了速度,也沒有之前悶響聲音大了。很快這十仗便完了。芳菲撲過去,看李承恩,哭喊着:“爹爹,爹爹,你怎麼樣?”李承恩本來就傷病未好,今日又這麼一通打,他這會連從刑具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輕輕衝芳菲搖搖頭。

“爹爹,爹爹,”芳菲哭着,“你都起不來了,還搖頭。”

芳菲在這邊哭哭唧唧,縣令和一旁的柳青他們一臉的不耐煩,柳青說道:“菲兒,別哭了,你爹爹是行軍打仗的莽漢,身體好着呢,怎麼會有事,你別再這哭哭唧唧,擾亂堂上秩序,當心縣令罰你。”

那縣令也是一拍驚堂木,說道:“來人,將這個娃娃拖下去。”

芳菲一聽立馬不哭了,說道:“我爹爹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了,沒人爲他申辯,你如何判案,只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嗎?”

縣令一聽這話,又看了看外面人頭攢動的百姓,對她說:“那怎麼辦,你爹爹又無人證,也無人替他說話。”

“我來,我來替我爹爹申辯。”芳菲一臉凜然。

“哈哈哈哈”縣令一聽芳菲的話明顯一愣,接着有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一個女娃娃,要如何申辯。”

“我替我爹爹申辯,縣令大人您可敢允?”芳菲眼神裡充滿挑釁。

“好,”縣令經不起激,一看芳菲的眼神便答應了,“我看你個女娃娃,怎麼替你爹爹申辯。”

“芳菲,”身後趴着的李承恩一聽縣令的話,努力的說出聲來“別胡鬧芳菲,你還是回去吧。”

“爹爹,你先且休息,看我如何。”芳菲站起身,走到縣令的案前,拱了拱手,說道:“我可以開始了嗎?”縣令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好,我想先問一問祖母,是你狀告我爹爹嗎?又是爲何狀告?”

“不是我,是一個下人,看不慣你爹爹的做派來縣令這裡擊鼓來的。”

“哦,那這個下人,人在何處?他狀告我爹爹什麼?”

“我看見將軍昨天跟顧家娘子在屋裡白日宣淫,好不羞恥。前幾天纔將老太爺下葬,他便這樣,我實在氣不過纔來的。”一直跪在柳青身後的下人,怯怯喏喏的回答道。

“那我倒要問你了,你是我們院子裡的下人嗎?看着眼生得很,你說說你是在哪裡看見顧家娘子與我爹爹那個的?幾時看到的?”

那僕人擡頭看了看柳青,又看了看縣令,低頭沉吟了一下說:“我是院子裡灑掃的,我當時在掃院子,看到顧家娘子進了將軍的臥房,整整一個時辰都沒有出來。不是在白日宣淫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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