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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出國

第三十三章 出國

可憐的小美已經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了,儘管她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唯一能動的好像只剩眼淚,唯一能聽到的好像都是趙桂琴的那句柔柔的老公,她的心就像這滿屋子被砍碎的傢俱一樣支離破碎,臥室裡那七色的水晶珠簾也被趙桂琴用刀砍的七零八落,有幾顆滾落在她的眼前,她從珠子的裡看見了自己面目全非的臉,眼前越來越模糊慢慢的她閉上了雙眼......

林昆見趙桂琴來了後說:“你不是說想通了嗎?你都有什麼條件,我都滿足你。”

可趙桂琴並不接他的話,反而相當沉穩的坐在那裡,想着被自己暴打了一頓的小美心裡覺得舒坦極了,估計自己再把林昆拖住到明天,那個女人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如果她敢給林昆打電話自己就死活不承認,到時候她再花錢僱一個混混就讓他說小美是個賤貨,估計林昆也就不會和自己離婚再去娶那個女人了。越想越得意,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竟然這樣的聰明,哼!想從我趙桂琴手裡搶老公,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昆見她遲遲不說話,臉上還似笑非笑又問她:“你到底想好了嗎?”

趙桂琴擡起頭靜靜的看着他,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穿着乾淨整潔的西裝、白色的襯衣顯得儒雅而帥氣,根本就看不出像是四十多歲的男人,這樣一個成熟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可是自己**出來的,他不應該知恩圖報嗎?怎麼能這樣心急的催促自己離婚?自己哪裡對不起他啊,不就是脾氣壞點缺點學問嗎?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你老是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如果你還沒想好,那我先走了。”

見他這就要走,她有點慌了,急忙說:“你就這樣着急和我離婚嗎?怎麼說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了,我什麼都不要,只是想讓你今天在家裡再過最後一天,讓我們平心靜氣的聊聊好嗎?也讓我知道這幾年都錯在哪了,讓我知道你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有沒有過我的存在?還有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她拿了一張紙巾努力學着淑女的樣子擦着眼淚。

林昆嘆了口氣說:“是啊,這麼多年了,我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平心靜氣的說過話,哪怕你過去能有一次這樣和我溝通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這種無可挽回的地步。”

趙桂琴突然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說:“林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一定改,我真的一定改,以後我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對你說話?行嗎?”

“桂琴,你先起來,聽我說好嗎?”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知道錯了,連母親都說我不好,我這次真的改,林昆你就答應我吧?”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趙桂琴,林昆的心裡也是頗有觸動,但是畢竟一切都回不去了,倘若原諒了她,已經自殺過的小美就絕不會再活下去,那是他畢生也是唯一的至愛,他做不到放棄她,只能狠着心對她說:“桂琴啊,這就像一盆水潑出去了還能收的回來嗎?再說我也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可哪次你服過軟呢?每次你都恨不得讓我跪在你面前求你饒恕。”

“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好嗎?”

“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離婚的事已經走了法律程序,這期間你出去旅遊散散心吧,無論怎樣畢竟夫妻一場,以後我們還是親人。”

見林昆依然不爲自己所動,又要起身走,她忙抓住他說:“林昆,好,今天我們先不談這些,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陪我吃最後一頓飯行嗎?吃完飯我就讓你走。”

林昆見她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對自己說過話,心一軟就答應了她。趙桂琴趕緊起來擦了擦眼淚破涕爲笑,慢慢的起身去準備了,心裡盤算着該如何把林昆給拖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聽着手機一直在想,忍着身上的劇痛掙扎着爬起來找到手機,看着十多個未接還以爲是林昆打的,仔細一看全都是單位裡的電話,竟然沒有一個是林昆的,她的心徹底的冰冷到了極點,知道自己這一次又被騙了,是誰說的被騙一次是因爲命運不好還值得人同情,可是被騙第二次第三次不是智商有問題就是你的選擇了。不但不值得同情反而讓人覺得可恨,她自己現在都很恨自己,如今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也是活該,誰讓你總是不長記性呢?沒被打死就算不錯了,就是被打死別人也會在你的屍體上吐口唾沫,想起如果死去真的得到那樣的下場,她有點恐懼,反而沒有了上次義無反顧自殺的勇氣,但這樣子顯然是不能再呆在這裡了,不止是這裡就連單位也不能去了,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生存下去呢?這裡的世界太冷了,她想要去一個沒有四季沒有嚴寒的地方,她想起了非洲。

她給老崔打了一個電話,虛弱的對他說:“自己今天在路上出了點事故,最近幾天恐怕沒法去上班了?”

“唉,小美啊,你最近怎麼老是出事故,上次林昆給你請的假,現在又出什麼事故了?”

“對不起領導,你聽我說好嗎?我想問問我能去非洲的辦事處嗎?”

“你,你想去,當然可以啊,那裡正愁着沒人去呢?如果你去我立馬給你安排。”

“嗯,那好,只是我有個條件,就是臨近出國的這段時間我不能去單位工作了,還有不要告訴單位裡的任何人我出國的事情,就說我辭職不幹了,行嗎?”

“爲什麼小美?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聽你聲音不對,或許我能幫幫你。”

“謝謝你領導,不用了,你只要答應我就行了。”

“那好吧?我答應你。”

掛斷電話後,她忍着身體的疼痛慢慢的起身把自己的東西好的壞的全都收拾的一乾二淨,看着滿地散落的水晶珠子,她哭着一顆一顆的撿起,把它們裝在一個小盒子裡帶走了。

這個樣子顯然是不能回父母家,她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到藥店裡買了一點消炎藥,找了個旅店暫時住了下來。

林昆和趙桂琴一起吃完午飯,趙桂琴期間不停的喝酒,他無論如何也勸阻不住,見她醉的不省人事,怕出意外就想等到她酒醒後再離開,想着小美現在可能在工作也就沒有給她打電話,想等晚上回去再給她解釋。他哪裡知道小美早已把他的電話給加入了黑名單,就是想打也打不通了。

小美看着鏡子裡那張腫脹的臉慢慢的擦着消炎藥,臉上的傷能用這個來治療,心裡的傷要怎麼樣才能癒合呢?她不知道爲什麼即使這樣的傷痕累累,還依然記着林昆種種的好,難道我就這樣的命賤嗎?被兩口子聯合整治了,竟然還是記得他的好?

電話響起,是老崔打來的,告訴她把護照辦好後,單位裡給辦簽證,等簽證拿下來大約半個月就可以走了。

小美摸着自己的臉說:“我這樣子怎麼去***啊?只能等兩天了,可是窩在這心裡的疼痛讓她得不到片刻的安寧,爲了能活下去她打開電腦報了一個去往三亞的旅遊團。

林昆等趙桂琴稍微有些醒酒後就迫不及待的出來給小美打電話,結果總提示無法接通,心急如焚的他趕緊往小美那裡趕去,等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看着滿屋子的凌亂驚呆了,他瘋了似的叫着小美的名字滿屋子的找,可哪裡還有她的影子,於是又跑到單位裡去,被告知一天都沒來,情急之中他報了警,當看到小區監控里門外像鬼一樣守在那裡**的趙桂琴時,他才恍然大悟。趙桂琴到底對小美做了什麼?小美又去了哪裡?他瘋了似的開車找到了趙桂琴,把她從**上拖起厲聲質問:“你到底對小美做了什麼?”

趙桂琴的酒雖然還沒有完全醒,但是腦袋卻不糊塗,她知道林昆這一走很快就會再回來找自己,理由她早就想好了,裝作無辜的樣子說;“什麼做了什麼?小美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好警察不出十分鐘就到,就讓警察來讓你明白吧?”

這下子趙桂琴完全的醒了酒,她沒想到林昆會爲了那賤貨報了警,怒指着他說:“你是不是深怕天底下的人不知道你林昆**了個小老婆,竟然還報警,你自己不要臉,難道也不給兒子留臉面了嗎?”

“趙桂琴我平時只知道你脾氣不好,我竟沒想到你如此的歹毒,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把小美怎麼樣了,那屋子被你給砍的亂七八糟,你是不是也打她了,說。”林昆已經失去了理智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問。

趙桂琴被他掐的有些喘不過氣,心裡開始了害怕,說:“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我也沒對她怎麼樣,只是罵了她幾句,然後拿那些傢俱出了氣,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打了她,她也不可能走啊?是不是?”

林昆這才鬆開手,對着連連咳嗽的她說:“最好像你所說的,否則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警察很快也來到了,看着他們說:“還需要我們處理嗎?”

林昆剛纔只是怕小美出意外情急之下才報的警,倘若真的讓他們介入,對小美的名聲肯定有損傷,就對警察說:“沒事了,是我妻子和我生氣把家弄成了那個樣子,你們回去吧。”

待警察走後,林昆扔下一句話說:“明天法院開庭,你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愧疚之情徹底的給消滅了,即使分開後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不,林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和我離婚,離婚了我怎麼辦?沒有你的家那還叫家啊?我不離婚,我做這一切只不過是想挽回你保住這個家,林昆你別這麼絕情好嗎?”趙桂琴抱着他的腿聲淚俱下的哭訴着。

林昆沒有再聽她說下去,他心裡焦急的想要趕緊找到小美。

林昆又來到小美的單位去打聽,只聽林靜說;“一早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也沒有回,到現在沒來,不過我們聽經理說好像小美要辭職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辭職?”他又趕忙來到老崔的辦公室。

老崔見他急匆匆的連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嚇了一跳說:“林昆,你這是怎麼了,被狼給攆了。”

林昆被他這一問才發覺自己失態,不好意思的說:“哪有,我是被門口給絆了一下,沒有站穩。”

“哦,坐吧,最近天天到我這裡來,生意看來挺好的啊?”

“還行,他急於知道小美的情況,把話題趕緊轉移到了小美身上說:“對了今天來開票怎麼沒見小美呢?”

“哦,她啊,她辭職了。”他想起小美交代的話,心想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外面是不是闖了什麼禍,爲什麼不允許自己說實話。

“辭職了,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去哪了?林昆,你怎麼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上次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就是你給我說的,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事吧?”

林昆被他問的有些心虛,知道現在還不是把小美公開的時候,忙故作輕鬆的說:“我只是隨便問問,你想哪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只是每天都帶着她去銀行,也給我幫了不少的忙,現在突然辭職了覺得有些好奇。”

“是嗎?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你不信?”

“我不信。”

“不信拉倒,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明天我再來。”

“辭職了”一路上林昆都在想她這一上午到底經歷了什麼,趙桂琴一定對她說了什麼?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辭職?

他在腦海裡反覆着想着今天早上發生的一點一滴,忽然想起趙桂琴那句親暱的“老公,我去看兒子了。”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趙桂琴在她面前故意表現出和他十分恩愛的樣子讓她產生了誤解。

“小美啊,小美,無論她說了什麼?難道你就這樣懷疑我對你的心嗎?怎麼不打電話問問我真實的情況呢?你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求求你快點回來好嗎?”邊唸叨着他又開車來到了小美孃家附近。

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小美打開那一盒水晶珠子,一顆一顆的看着,在燈光下那珠子散發着璀璨耀眼的光芒刺痛了眼睛也刺痛了心。從來沒有這麼疼過,讓人窒息,她緊緊的咬着嘴脣無聲無息的哭泣着,心裡恨恨的想:“林昆啊,林昆,爲什麼你給我一個天堂卻又把我送進地獄,你是不是因爲我以前總是讓你難堪,然後精心設計了這樣一個美麗的陷阱來報復我?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不僅心裡還有身體上全都傷痕累累,你可以開心了,可以高興了,那個曾經對你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小美,現在徹底被你打敗了。”

在小美孃家守了一下午的林昆看着逐漸黑了下來的天色,心裡也痛的讓他窒息,他給小美髮了無數條的信息,打了無數個始終無法接通的電話,這樣萬般無奈的滋味讓他抓狂,他現在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小美對自己的怨恨,萬一再像上次一樣想不開該如何是好?爲什麼每次都能找到她遇到她,這次卻不能了呢?小美你現在到底在哪?

他很想到小美的孃家去問問,可是不知道哪家纔是,又不敢冒昧的去找,萬一她在家呢?萬一不聽自己解釋然後趕他走呢?萬一沒在家呢?豈不是惹得她父母着急?可總是這樣等猜測下去自己就要瘋掉了,不行,我還是一家一家的打聽,哪怕就是被趕出來我也知道她還好不好?哪怕就是不聽自己解釋,只要見到了她以後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的清白。

於是他開始一家一家的打聽,很快就找到了小美母親的家,開門的是小美的父親,奇怪的看着他問:“你是?”

“哦,您是伯父吧?我是小美的同事,今天帶她去銀行,她的東西放我車上了,我想問問她有沒有在家?”

“小美啊?她一直在她婆婆家呢?很少回這裡的。是什麼東西?要不你放這我回頭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一聲。”

林昆聽他這麼說知道小美一直沒把離婚的事情告訴二老,又朝裡看了看,見他這情形肯定是沒在家了,只好說:“是這樣啊,那我明天到單位裡交給她吧,您趕緊回屋吧。”

看着林昆走後,小美的父親覺得有些奇怪,“明天可以去單位給,幹嘛要到家裡送呢?”他進屋後對老伴說起了這事,小美的母親趕緊給小美打了一個電話。

小美接完母親的電話知道是林昆,“還想花言巧語的把我給哄回去嗎?我難道就真的那麼傻?”她看着那些珠子說。

林昆不死心的又來到她原先的婆婆家,或許小美會回來看孩子也說不定,本也想故技重施上去問問,才猛然想起她婆婆把原先的地方賣了,現在不知道搬到了哪裡?這可真真的是極壞了他,開着車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尋找。

天微微亮,**沒睡的小美坐上了去往三亞的旅行車。林昆也找了她整整**。

今天是開庭的日子,一早疲憊的林昆接到律師的通知,等他來到法院,發現趙桂琴早已在那裡了,他原以爲她不會來。

律師法官都到齊後開始了調解程序,第一次林昆見識了趙桂琴超高的演技,只見她脈脈含情的看着林昆,故意裝出的柔柔的聲音讓林昆聽着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就連法官也輕微的顫抖着,律師更是驚訝的看着這個當初咆哮着把他從她家裡罵走的女人。

只見她幽幽的開口說:“林昆,我知道我錯了,我給你道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面子給你補回,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好嗎?你提出離婚也算是給我加以懲罰了,所以到此爲止好嗎?我愛你和孩子,很愛很愛。但是如果你執意和我離婚,我也沒有怨言,我不要任何的財產,誰讓我對你不好呢?我只求你一點,就是經常來看我和孩子,行嗎?”而且用紙巾優雅的擦着眼淚。

這段開場白除了聲調有些做作之外,可以說是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爲之動容。除了林昆,因爲他太瞭解她了,這只不過是她用來挽回自己的方式,一旦被她得逞後,那麼自己的下輩子將會生不如死。尤其等老了以後,她絕對會天天拿你曾經犯過的錯誤每天像念聖經一樣唸叨給你聽。

法官讓林昆闡述自己的觀點,他只是堅定的說:和她一起十分痛苦,矛盾無法調和,堅決離婚,財產法院判決。”

趙桂琴料就他會堅持和自己離婚,依舊不緊不慢的說着自己依然愛他愛這個家,說的林昆有種想跑出法院的衝動,他還無時無刻的擔心着小美,不想在這裡和她浪費口舌,也就沒有再分辨。法官見這個情景開始了勸說。一陣苦口婆心照搬以往的臺詞之後,林昆依舊面部表情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法官尷尬的看了看他宣佈先休庭,半個月後再開庭,如果到時依舊堅持離婚,法院再做判決。

聽到宣佈休庭後,林昆快步走出法院,趙桂琴一路小跑的追上要和他再談談,他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談的,要談找我律師談吧。又轉身對律師說:“我堅持自己的觀點,下次開庭你全權代理,我就不出庭了。”說完留下氣急敗壞的趙桂琴匆匆離開。

他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尋找。

坐在旅行車的上的小美,因爲臉還沒有消腫,帶着大大的口罩和墨鏡,到了車上也沒有摘下,全車的人幾乎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她斜斜的半躺着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的傷還痛着,稍稍的一動就疼。**未睡的她豪不在乎其他人驚奇的目光,腦袋裡一片混沌,聽着車子緩緩行駛的聲音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林昆焦急的在找她,看他焦急的樣子,她感覺到幸福極了,努力的跑過去想要告訴他我在這裡,可明明看見他站在對面對她微笑,她卻怎麼也走不到他身邊,她着急了開始哭,又看見了他身邊有個女人正甜蜜的依偎在他身邊,甜甜的叫着老公,她的心好像從天堂急跌了下來,猛的讓她驚醒,發現是個夢後,擦了擦眼角的淚繼續睡,她必須讓自己睡,只有這樣才能覺得時間不是用來享受痛苦的,也才覺得時間會過的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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