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去了慕氏集團總部,我聽葉如煙說過,慕青宇的辦公室就在總部,雖然分公司也有辦公室,但是沒什麼特殊事情,他多數時候在總部。
我來到慕氏集團總部,發現那裡大得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頓時明白了,葉如煙的父親也有實業,所以她纔會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而我,什麼都沒有。
我和葉如煙看上去都是美女,一樣的年輕,上了大學,可是我們的背後,卻是有着天壤之別。
我的背後只有背影,她的背後原本就有着她父親的公司,現在,又要有慕青宇的集團了。
慕氏集團,手下可是有着幾十個大公司的。
慕家的財產多到我無法想象。
女孩子,平時都是要平保持落落大方,溫柔嫺靜,保留一個好名聲,爲的什麼?爲的是將來嫁一個好人。
畢竟女人的婚姻相當於第二次投胎。
看着偌大的慕氏集團總部,想象着慕青宇的財產,想象着將來有一天,我也要和葉如煙一樣有那樣,或者是更大的試衣間,更多更昂貴的首飾,我又一次下了決心。
我來到大門門口,可是保安說什麼也不讓我進。
沒有辦法,我給慕青宇打了電話,我說,“慕boss,我是如煙的朋友徐佳媛,現在我遇到了難事,必須要和您見一面!”
慕青宇果然沒有經驗,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就這樣,我進入了慕氏集團的大院,大廳,然後慕青宇的辦公室。
慕青宇的辦公室,不是想象中的奢華,但是也絕對夠氣派上檔次,慕青宇坐在闊大的前面擺滿綠植的老闆桌後面,頗有些緊張地看着我。
我看着慕青宇,我知道女孩子的眼淚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應該都是有作用的吧?
於是我不說話,撲噠撲噠地掉着眼淚。
慕青宇感覺到了尷尬,這畢竟是他的辦公室,還有工作人員隨時會進來。
慕青宇皺了一下眉頭,站起身來,“你跟我來。”
慕青宇說着,推開屋門出去了,我低着頭跟在他的身後。
慕青宇帶着我進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私密的房間,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說吧,有什麼事?”
“我……我懷孕了!”我看着慕青宇,眼淚嘩嘩地流着,那一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眼淚竟然配合的那麼默契,流得意想不到的洶涌。
“什麼?”慕青宇嚇了一跳,“你懷孕了?有沒有搞錯?”
“不會的,你看,這是化驗結果。”我說着,從懷裡把那張周潔給我開的化驗單給了慕青宇。
化驗單上診斷醫生的名字是一個別人的名字,周潔怕擔責任,故意那樣寫的。
無所謂的,重要的是,我要讓慕青宇相信我懷孕這件事實。
慕青宇伸出修長而白皙的手,有些顫抖地接過了化驗結果,看完以後,不禁目瞪口呆。
我還在那裡小聲的哭泣着,許久,慕青宇終於說話了,“你確定?”
“這還有什麼假,大姨媽已經過了十來天,本來我不想再打擾你,可是沒想到卻出了這事……”我一邊嗚嗚哭着,一邊看着慕青宇。
慕青宇的額頭上又一次滲出了汗珠,“你……沒有男朋友嗎?”
我看着慕青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提前打理好的謊言認認真真地說了出來,“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會賴你的,你可以問葉如煙,問她我又沒有男朋友……”
我故意做出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的樣子,抱着身子蹲在地上,小聲地哭了起來。
慕青宇方寸大亂,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你說怎麼辦?”慕青宇看着我,手足無措地問着。
“我……我不要做流產,我害怕……”我看着慕青宇,可憐巴巴地哭泣着,做出一副特別恐懼的樣子,努力地讓自己瑟瑟發抖。
慕青宇的一句話,讓我忽然看到了光明,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扶起了我,“不會的,我是信佛之人,不會隨便的扼殺任何一條生命,出生的,沒出生的,都是生命。”
慕青宇說着,把那個化驗單拿在手中,頗有些艱難地對我說,“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負責任的。”
我的心花在那一刻瞬間怒放了!
彷彿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般的爽!真特麼的酸爽至極!
我知道了慕青宇原來是信佛的人,不會輕易扼殺任何一條生命,那麼,我肚子裡這條生命,他會如何處置?
他總不會輕易扼殺了吧?
畢竟,這還是和他“血脈相連的慕家子孫”,雖然特麼的莫須有!
眼下,我已經上了危險重重的高架橋,我知道,每一步走起來都特別艱險,但是我已不能後退了,退一步等待我的就是萬丈深淵。
我做出一副極其可憐的模樣,哭着點了點頭,然後低着頭從慕青宇那裡出來了。
慕青宇是信佛之人,不會扼殺任何一條小生命,這,這不是救命稻草嗎?
葉如煙,不管怎麼說,不管你和慕青宇之間發生過什麼,或者沒發生過什麼,你不是沒懷孕嗎?
我高興得幾乎都要蹦起來了,可是我必須忍着,我知道在慕氏集團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能有監控,慕青宇隨時都會看到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所以我始終保持着一副悲痛隱忍的模樣,從慕氏集團出來了。
出來以後,我反覆地思考,我必須得以一個清純、善良、無辜的形象出現在慕青宇的面前,因爲我發現,慕青宇似乎對弱小、可憐的人格外同情。
我思來想去,覺得現在劉健成了我的絆腳石。
我依然從劉健的住處搬了出來,找單位同事借了一千元錢,在網上聯繫了一個尋求同租女伴的女人,跟她聯繫了,和她同租在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
這樣,即便慕青宇想來看看我的住處,也只能看到一個單身女孩子的住處,雖然夠簡陋,但是最起碼可以證明我是單身,沒有男朋友。
我給劉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不合適,讓他自己再去找新的女朋友,劉建問爲什麼,我直接告訴他,我想要的他給不了。
劉健沉默了那麼十幾秒鐘,罵了一句,“特麼的!”就掛了電話。
我知道,劉健是大學校園的驕子,雖然長相只有中上,但是學習成績相當好,所以他也有着自己的驕傲,聽說我說這句話,他罵了一句“特麼的”,就再也不跟我聯繫了。
或許,這對於我來說,也是我和他之間最好的結果吧。因爲我需要的就是馬上,分手。
一切準備就緒,我看是等候慕青宇的消息。
只能如此了,我已經沒有辦法做的更完美了。
我在等候慕青宇的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終於,我等來了慕青宇的電話,他告訴我,他母親想見見我。
我嚇了一跳。
那次宴會上,我見過他的母親,或許是慕青宇父親去世時間不太長的緣故吧,慕夫人的臉上從始至終呈現的是高貴而嚴肅的神情。
儘管如此,但是仍然能夠看出,那曾經是一個相當美麗的女人。
她給人的感覺不怒自威,我現在想想,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但是,爲了我想要的,我還是硬着頭皮去了。
慕夫人是在一個咖啡廳接見,或者是召見地我吧。
因爲當時的場景,讓我只能想到這兩個詞。
慕青宇和慕夫人在那裡坐着,慕青宇不說話,而慕夫人則一臉嚴肅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看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那天,爲了讓自己儘量地不那麼寒酸,雖然天氣有些冷了,但我還是穿的和慕青宇單獨見面時買的那條一千多元錢的紅裙子。
沒有辦法,那是我最昂貴的一條裙子了。所以我寧可冷一點,覺得也比寒酸要好一些。
如果慕夫人仍然覺得我寒酸,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穿着沒袖的紅色裙子,多少有些戰戰兢兢的坐在了慕夫人和慕青宇的面前。
慕青宇開口說話了,“媽,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女孩,徐佳媛。”
“伯母好!”我儘量控制着來自咖啡廳裡的初秋的寒冷,是自己端莊地坐在慕夫人面前。
慕夫人看着我,開口說話了,“你能保證自己真的懷孕了嗎?”
“是的。”我看着慕夫人,口氣堅決地回答着。
“還有,你能百分百地保證這個孩子是青宇的嗎?”慕夫人看着我,嚴肅的眼睛裡彷彿要伸出一把利刃來,頗有幾分清冷。
“夫人,請您相信我的人品,我是一個女孩,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以前談過一次戀愛,但是是大學校園裡的事了。”我看着慕夫人,認認真真地不眨眼睛的撒着謊,“你可以去問葉如煙,她瞭解我……”
“啪!”我的話音還沒落地,慕夫人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不大,但足以震碎我繼續說話的勇氣。
我呆在那裡,不知往下該怎麼說了。
“你是入眼的朋友,你這樣做等於背信棄義,你還有什麼臉面讓我去問如煙?”慕夫人嚴肅而忿忿地看着我,眼睛裡似乎有一團怒火要噴出來。
我低着頭,臉一下子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慕青宇傻傻地說話了,“媽,這事也不能全怪佳媛,我當時喝了酒……”
慕夫人看了慕青宇一眼,嘆了一口氣。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場面停留在慕夫人的一聲嘆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