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別人畫?
林主編嘴角抽了抽,難道夏婉初真的不知道重新畫小池系列漫畫的主意其實是池御封要求的?
消失了那麼多天,突然要回來上班,又那麼巧合的池御封親自來爲她提出了這個量身定做的主意?
其實,聽了郭嵐怡的話,再聯繫一下,她心裡對於夏婉初遇到貴人的想法更加的確定以及肯定了,而且,這個貴人,就是池御封!
現在,居然有人在她的地盤上對夏婉初那麼放肆,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這樣想着,林主編也沒在說什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夏婉初已經從茶水間出去了。
然後,就看見郭嵐怡也準備離開。
“喂,郭嵐怡,我不管你跟她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深仇大恨,請你不要把這裡當成你撒潑的地方!”
她狠狠地說着,整個人又恢復了幹練冷漠的女魔頭形象。
郭嵐怡咬牙,“林主編,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怎麼,我說的話你聽不懂是嗎?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張牙舞爪的連一點兒女人的樣子都沒有,難怪沒男人喜歡!”
沒男人喜歡?
當即,郭嵐怡就想起了剛纔夏婉初的話。
“哼,什麼叫就算沒有你,池御封也不會喜歡我?夏婉初,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你會爲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價的!”
郭嵐怡在心裡默默的想着,冷冷的瞥了一眼林主編,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黑衣保鏢攔住了。
正是剛纔替夏婉初解圍的那個保鏢。
郭嵐怡自知不好惹,低着頭,繞開保鏢就要離開,卻一次一次的被保鏢銅牆鐵壁的身體擋的嚴嚴實實,根本逃脫不了。
“喂,我說,你是誰啊,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保鏢冷着臉,居高臨下的睥睨着郭嵐怡,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
“大boss說了,請郭小姐走一趟。”
大boss?
“你,你說什麼?走一趟,是池御封要見我嗎?”
突然,郭嵐怡就跟是打了雞血一樣,雙眼放光。
保鏢沒再說話,一隻手抓住郭嵐怡的手腕,拖着她就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別墅,夏婉初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裡,不管誰叫她,她都不理會。
眼看着,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楊管家終於坐不住了,撥通了池御封的電話。
“喂,池少,咳咳,那,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楊管家,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不在狀態了,連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池御封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撐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在xing感的薄脣上來回的摩擦着,墨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格外的冷厲。
楊管家一愣,“咳咳,池少,我錯了,那個……太太她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要不要……”
“不用!”
說完,池御封就掛了電話,然後腳下一用力,黑色卡宴跑車在路上一路疾馳,很快就超越了前面一輛又一輛的車。
十分鐘後,池御封提前回到了別墅。一進門二話不說,就上了樓。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迴應他的卻只有沉默。
“太太會不會是睡着了?”楊管家站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說到。
池御封蹙眉,雙手叉在腰上,臉色很不好。
“睡着?又不是死人,睡着了這麼大的動靜聽不到?”
楊管家狂汗,以前夏婉初的光輝歷史一一的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難道?”
“還愣着幹什麼,鑰匙拿來!”
“是!”
門打開的一瞬間,池御封幾乎是衝進去的。
當他看見躺在牀上的夏婉初的時候,緊繃着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下來,他揮手朝楊管家示意了一下,然後自己輕手輕腳的往牀邊走了過去。
“沒想到,你的睡姿還能這麼奇葩!”
此時牀上的夏婉初,幾乎是整個趴着,身體被柔軟的羽絨被掩蓋了一半,只露出了小半張臉在外面。
池御封在牀邊坐了一來,將蓋在夏婉初半邊臉上的幾縷髮絲別到了耳後。
然後露出了乾乾淨淨的半張臉來,因爲熟睡,臉蛋紅撲撲的。
“哭了?”
池御封小聲的說着,手指輕輕的在夏婉初的眼睛上劃過,那雙眼睛紅腫着,分明就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該死,郭嵐怡,你死定了!
這樣想着,池御封的手不小心力重了點兒。
熟睡中的夏婉初小聲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換了一個動作,一個大翻身,就撞在了池御封的身上。
她皺了皺眉頭,下一秒,兩隻眼睛就睜開了,一臉驚恐的擡頭看着頭頂正一動不動看着她的池御封。
本能的,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愣是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池御封扶額,這個女人,難道一覺睡傻了?
“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婉初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有一會兒了,怎麼,這麼不想見到我?”
“沒,沒有……”
“你哭過了,是有人欺負你了?”池御封淡淡的說着,雙手輕輕的放在了夏婉初的肩膀上,一雙鷹隼就像是**鏡一樣,看的夏婉初渾身發麻。
如果池御封知道郭嵐怡又找她鬧過了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郭嵐怡的吧?
“沒有,就是……就是這幾天沒睡好而已,你不用擔心。”
沒睡好?
池御封蹙眉,“聽說那個女人找你了?”
那個女人指的是是郭嵐怡吧,夏婉初一愣,原本她沒打算讓池御封知道今天的事情,可是她卻忘了,一直跟着她的保鏢,怎麼可能不告訴池御封呢?
所以,郭嵐怡她?
“那個,小怡……郭嵐怡,你們不會把她怎麼樣吧?”
“……嗯。”池御封淡淡的應着,“爲了這種人你不值得哭,既然她無理取鬧,你也不能輕易放過她,好好的給她一個教訓,這纔是我池御封的女人!”
“……”
夏婉初沒再說話,腦海中不斷浮現着她和郭嵐怡之間曾經的美好時光來了。
“池御封,我跟小怡子真的撕破臉了。”
說好的解釋,最終演變成了攤牌,夏婉初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而池御封,臉上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嗯,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