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婉初被保鏢保護着出了工業樓的時候,池御封也來了。
夏婉初愣在原地,看着池御封大步流星的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白色襯衫、小麥色的皮膚在溫暖的陽光下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刀削一般的臉上一雙鷹隼深不可測,可看着她的眼神又是那樣的溫柔,充滿了擔心和關心的意味。
那一瞬間,夏婉初心裡剛纔所有的擔驚受怕都沒有了,只覺得無比的安心。
就在她愣着看着池御封走過來的方向出神的時候,她已經跌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鼻尖滿滿的都是池御封身上帶着溫度的好聞的淡淡清香。
那一瞬間,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前所未有的感動和踏實。
隨即,就聽見池御封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
“沒事?”
“嗯?沒,沒事,他們來的挺及時,所以……”夏婉初說着,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疑問,難道池御封家的保鏢都是屬狗的?
明明當時她發現自己上了賊車的時候,確認過車的後面是沒有車跟來的,可現在的情況是,估計她前腳被這波壞人弄來,他們後腳就到了吧?
沒等她多想,池御封就將她從懷裡推了出來。
冷眸低垂,骨節如玉的手輕輕的從夏婉初蒼白的臉上劃過,他的心只覺得隱隱的刺痛了一下。
池御封不敢想象,要是夏婉初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他要怎麼辦?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還不帶保鏢?”
池御封說着,冷眸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站着的保鏢,意思就是要不是他們保護不力,怎麼會讓夏婉初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呢?
那眼神凌厲的就像是要吃了那幾個保鏢一樣,而剛纔還威風凜凜的保鏢,在池御封的面前隨即溫柔的像是一隻只小綿羊。
“池少,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
夏婉初看着,也於心不忍起來,畢竟跑出來的是她,跟保鏢其實沒多大關係。
而且剛纔要不是保鏢及時感到,估計……想想那幾個猥瑣的男人還有攝像機,她就覺得後怕!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別,御封,其實也不是他們的錯,我剛纔就是走的太急了,估計正好趕上他們換班的空當,所以忘了跟楊管家還有他們說一聲了。”
池御封冷哼了一聲,這纔將目光移了回來,正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夏婉初搶了先。
“對了,御封,我想問你一下,郭嵐怡她……你把她送到哪裡去了啊?”
郭嵐怡?
池御封咬牙,眸子裡的怒火瞬間又旺盛了不少。
“該死,那個女人居然還敢回來?”
“還敢回來?”看着池御封震怒的樣子,夏婉初心裡原本的一點點忐忑情緒瞬間煙消雲散了,她看的出來,池御封沒有說謊。
她也相信池御封是不會也沒有必要揹着她暗中派人對郭嵐怡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可是,那照片裡面對郭嵐怡動手動腳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呢?又是誰刻意借這件事引她出來的呢?
“哎,我的手機呢?”
隨即,一個保鏢遞過來剛從帶夏婉初來這裡的車上找到的包,裡面裝着夏婉初的手機。
二話不說的隨即就打開了之前收到的手機彩信,將照片遞給了池御封。
“御封,我不知道是誰發的照片給我的,就是以爲這個,我才着急跑出來的。”
什麼?
池御封蹙眉,一臉疑惑的接過了夏婉初手裡的手機,也看到了手機裡那張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看上去,確實像是郭嵐怡。
只不過,他早就讓人將郭嵐怡送走了,也沒有給她回來h市的機會,她是不可能在h市出現的,所以,照片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郭嵐怡。
既然有人用這種照片騙夏婉初出來,那就說明要找夏婉初麻煩的人,對夏婉初的情況是很瞭解的!
池御封看着手機裡的照片,整個人陰鷙了有一會兒的時間,隨即冷眸微擡,充血的眼睛閃着嗜血的危險氣息,定在了一邊被保鏢架着的兩個陌生男人的身上。
中了槍的刀哥,不知道是因爲傷口的疼痛,還是對池御封的恐懼,此時臉上早已經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當看見池御封看向他的時候,身體抖了一下,一臉驚恐的身體就要往地上倒,看上去像是要跪下來的樣子。
可是,卻被保鏢死死的架着,根本沒給他動彈的機會。
“池,池少,我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池御封冷笑,足足比刀哥高了快兩個頭的池御封步步緊逼,周身散發着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尤其是那雙充血的眼睛,每一個眼神都在釋放着嗜血危險的氣息。
他走過去,冷冷的瞥了一眼刀哥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腿,隨即,一個眼神,一旁的保鏢會意,對着他的傷口就是一腳。
“啊!”一聲慘叫在空曠的廢棄工業樓前響起,悽慘的就像是殺豬一樣,不由得讓人心底發涼。
一旁的夏婉初看着,也是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目光再看向池御封的時候,心裡一緊,她分明看到了她跟池御封剛剛認識時候的那個池御封!
那個池御封,在憤怒的催化劑下,整個人都是狂狷心狠到變態的地步的!
所以,池御封是真的前所未有的憤怒了!
池御封也像是察覺了什麼,“帶太太到車上等着!”
一聲令下,隨即兩個保鏢就會意擋在了夏婉初的面前,將她眼前血腥的一幕遮擋住了。
“太太,請跟我們到車上等着。”
夏婉初一愣,“可,可是……”
“小初,聽話!”池御封壓抑着心裡的怒火,聲音難得的有那麼一絲絲溫柔的意味,只不過更多的卻是讓人不能拒絕的霸道和決絕。
“噢……”夏婉初應着,隨即轉過了身去,走了沒兩步又轉了回去,神色擔心的看了看耷拉着身體掛在保鏢手裡男人,又看了看保鏢手裡的槍,試探着問到。
“御,御封,他,你不會要把他……”
“噓!”池御封擡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隨即,他就一個眼神示意保鏢將槍遞到了他的手裡,對着男人的另一條腿就是一槍,不過只是打在旁邊的地上。
“他要是這麼不識趣,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