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旭初,這是我的事。”秋凡意外的冷漠道。
辰旭初眼眸頓深,停在原地很久也沒有說話。
秋凡以爲辰旭初不再反對,便毅然走回了病房,辰旭初只是沉着臉緊隨,卻始終沒有再多言。
幾天後。秋凡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打通了容景言的電話。
“喂,容景言。”秋凡有些停頓。
那邊的容景言倒是笑起:“真是稀客,你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秋凡頓了數秒,繼續道:“容景言,你還需要助理嗎?”
容景言有些訝異,片刻後立刻笑起:“當然,你同意了?”
“嗯。”秋凡輕聲回答。
此時辰旭初正巧回來,秋凡的視線立刻轉移。
那邊的容景言自然很興奮,語氣中有着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秋凡,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
秋凡臉色一沉,下意識瞟了一眼辰旭初:“你別誤會,我只是缺份工作。”
“嗯?”容景言也沒多反斥,問道,“何時能過來?”
“隨時。”
想到牧士的處境危險。秋凡內心就萬分焦慮。她必須儘快靠近容景言,拿到設計稿。
“明天。”容景言輕笑了一聲,聲音溫柔至極,“要我來接你嗎?”
秋凡又看了一眼辰旭初,立刻回答:”不用,你把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說着,便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辰旭初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黑眸始終盯着秋凡。
秋凡收起,漫步靠近:“你生氣了?”
辰旭初嘴角微上揚:“你覺得會嗎?”
秋凡微微嘆氣。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對不起。”她輕聲一說,便轉身就想回房。土向島技。
辰旭初臉色更沉,伸手抓住了秋凡的手。道:“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秋凡有些尷尬:“辰旭初,你放手?”
“你竟然會覺得對不起我?”辰旭初卻是不依不饒,“你和容景言發生了什麼?”
“沒有!”秋凡淡漠道。
辰旭初有些溫怒:“杜秋凡,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我沒有隱瞞你。”秋凡回眸反斥,她只能提高自己的音量來回絕辰旭初。
她清楚辰旭初的洞察能力,深怕被他看出了什麼。
然而這一吼,卻激發了辰旭初埋藏多年的怒火。
“杜秋凡,你要愚弄我到何時?真把我當傻子了?”
“我怎麼會把你當……”秋凡先是疑問,立刻反應過來辰旭初是又想到牧士的事情。
屈辱感讓秋凡也是暴怒。
“辰旭初,牧士是你的兒子,爲什麼你不信?”
辰旭初俾倪一笑:“你要我怎麼信?他和容景言那麼的像?”
秋凡頓時臉色蒼白:“辰旭初,那是容景言和誰在一起,你不也清楚嗎?那時候我恨死了他,又怎麼會和容景言上牀?”
辰旭初的笑更是嘲諷:“是啊。所以當我親眼看見的時候,也是不相信。”
“親眼看見?”秋凡腦袋一懵。
辰旭初繼續道:“我們去民政局領證的前一晚,你去了哪?”
秋凡頓時臉色蒼白,七年前的記憶重新迴歸。
對,那一晚是她最掙扎的一晚,她去找了容景言,她祈求容景言挽留她,那樣她便可以拒婚。
然而容景言卻是冷淡無情,還因爲晴立的事情對她惡語相殘。
辰旭初的臉色也同樣慘白,他清楚記得當他興致匆匆找到秋凡的時候,卻只見她在酒店前來着那男人的手,淚流滿面的說着:“景言,我和辰旭初根本沒什麼,我是爲了孩子才嫁入豪門的。”的話。
這句話對當時的辰旭初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我……”回想起那句話,秋凡倏然手足無措。她擡眸看着辰旭初,下意識想要解釋道,“不是的,那只是氣話,是當時……”
話說不下。
秋凡無法否認當時的她,確實是想盡辦法想留住容景言,而那句話也卻是發自內心。
這讓秋凡更加愧疚,原來當初一句氣的話,害的牧士從小就沒有父愛。
“但牧士……真的是你的兒子。”解釋變得蒼白無力,秋凡知道七年前辰旭初不會相信,七年後更不會。
所以,她必須找回牧士。
“如果以後牧士回來,證明他就是你的兒子。辰旭初,你會對他好嗎?”秋凡擡眸對上辰旭初的黑眸。
辰旭初黑眸微聚,沙啞的嗓音直言:“沒有如果。”
秋凡淡然淺笑,心中卻道:有,一定有。
她要把牧士救回來,讓辰旭初彌補他六年的父愛。
“是嗎,既然你怎麼也不信,那就不信吧!”秋凡瞬間收起了悲傷,眼眸裡全是堅定。
辰旭初眉宇微簇,總覺得這幾的秋凡不對勁。
“你可以去,但有條件。”他沉着色,極爲嚴肅的表情。
“什麼條件?”秋凡回問。
辰旭初漫步上前,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和我上牀。”
秋凡倏然懵了,瞪大眼睛滿是不相信的看着他。
“你說什麼?”
辰旭初斜笑:“怎麼?要我再說一遍?”
怒氣立刻串上,秋凡大吼道:“辰旭初,你把我當什麼了?交換條件的籌碼?”
辰旭初依舊沉着笑:“這可是你自己認爲的。”
“杜秋凡,你別忘了是你自己要說你是辰太太的,夫妻牀事不是很正常嗎?”
秋凡有些無言以對。
辰旭初說的對,夫妻之間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這種交換的方式,讓她心裡極爲不舒服,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做作的女人。
但仔細一想,她難道不是嗎?徘徊在兩個男人之間,還真是。
“好,何時?”秋凡面如死寂的臉,讓辰旭初極爲不樂。
他伸手撫摸着秋凡的臉頰,指腹在潔白光滑的臉色反覆摩擦,然後慢慢向下。
秋凡感受着他指腹傳來的溫度,被他觸碰的地方還留有餘溫。
一路向下。
秋凡忍不住叫起。
辰旭初黑眸暗深,倏然吻了上去。
從蜻蜓點水到深吻,時間越來越長,很快秋凡像是被抽空了力,虛弱的攤靠在辰旭初的懷裡。
“我不想在大廳。”秋凡踹着氣細語道。
辰旭初眼眸一深,倏然抱起秋凡,向樓上的臥室走去。
不管如何,她對他來說仍是不同的,他也不想讓在大廳擁有她。
辰旭初溫柔的將秋凡放在牀上,呵護備至。他沒有急於進入,而是步步攻陷,直到秋凡完全綻放。
他進入的時候,秋凡下意識身體上揚,腦海裡倏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
辰旭初眉宇微蹙,卻還是停了下來。
“怎麼了?”沙啞的語氣不乏關心,他深怕自己又弄疼了她。
秋凡意識渙散,只能略微發出一聲:“安全……”
辰旭初眼眸暗深,立刻明白秋凡想說什麼。他沒有多言,直接進入,
秋凡顯然受到了驚嚇。
“不要,會懷孕的。”
辰旭初沒有停下,反而抱的更緊,低沉的話語裡帶着明顯的怒意。
“你就這麼不想懷上我的孩子?”
“不是。”秋凡解釋,她只是不想這個時候懷孕。
牧士還下落不明,她也因此被神秘人挾着,哪還有心思照顧另一個孩子?
然而辰旭初不知道這些,他只覺得秋凡是不想要他的孩子。羞辱,嫉妒,怒火都驅使着辰旭初瘋狂,既然她不要,他定不會讓她如願。
這一夜,秋凡自然是沒有睡好。
翌日,辰旭初親自把秋凡送到了伊紋總部,然後和她一起走了進去。
秋凡看着身旁的辰旭初,滿臉的疑惑:“你來幹嘛?”
辰旭初一臉嚴肅:“談公事。”
此話剛一說完,只見辰旭初私人秘書瑞安早就在大門口廈等他。
“總裁,早上好!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要過目嗎?”瑞安拿着公文遞到了辰旭初眼前。
“不用了,你做事,我放心。”辰旭初根本沒有看瑞安手上的公文,只是回眸看了一眼秋凡,然後走進了vip通道。
看着辰旭初離去,秋凡心中滿是疑惑。
原來皇閱和伊紋也有合作?她都不知道。
而此時,伊紋的禮儀小姐走了過來,帶着秋凡上了另一邊的樓梯。
“小姐,容先生正在開會,你先在此等待。”禮儀小姐將秋凡帶到了容景言的辦公室,給她到了杯水,便走了。
由於無聊,秋凡開始觀察辦公室。
容景言的辦公室很巧妙的分成兩間,一間辦公,一間則是畫室。
畫室裡有各種畫畫的工具,還有各種布料,有關服裝設計的一切都在這裡。
秋凡熟悉這些東西,曾經她和容景言經常呆在畫室裡,她看着他畫畫,一看就是一天。
那時候,條件不是很好,容景言的畫具都是缺失的,服裝上面的工具也少之又少。
秋凡漫步走到繪畫板前,看着板上貼着一張一張的設計稿,熟悉卻又陌生。
七年不見,容景言的畫風變了好多,線條也變得粗獷。
秋凡低眸看着紙上未畫完的草稿,猛然想起她所來的目的,心中不禁疑惑:這個會不會是參賽的作品?
這是容景言走了進來。
秋凡一愣,下意識將畫紙仍在桌上,有些尷尬:“容景言,你回來啦?”
容景言嘴角浮着笑,漫步靠近,視線落在了畫紙上。
“這是失敗品,沒什麼好看的。”
“哦,是嗎?”秋凡有些失落,果然設計稿不是這麼好偷的。
容景言走上去,將畫紙團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然而轉身又靠近秋凡,道:“怎麼想通了?”
秋凡低眸沒有回答。
容景言低聲詢問:“和他吵架了?”
秋凡一愣,立刻否認:“當然沒有,我就是在家無聊,看着你這裡工資不錯,就來了。”
容景言又是笑起:“或許是想我了。”
秋凡心中一驚,下意識擡眸對上容景言的藍眸,從他的藍眸中看出了濃濃的情意。
秋凡立刻撇過頭,細眉微簇。
“容景言,我來是當助手的,不是爲了舊情復燃。”
容景言藍眸立刻暗沉,嘴角冷笑:“杜秋凡,難道那天我的解釋,還不足以讓你回心轉意嗎?”
秋凡先是冷笑,繼而一本正經道:“我有兒子,我有老公,我不會做對不起我老公的事。”
容景言有些差異:“你和辰旭初有這麼親密?他可是四處……”
“那又如何?”秋凡立刻搶話,“辰旭初怎麼樣我不管,但我既然結了婚,就絕對不會做出軌。”
容景言的藍眸滿是失落,他聲音放低,沙啞問道:“那若是……若離婚呢?”
秋凡訝異了一下,倏然大笑起:“你忘記當年我和你說過的話了?我說我杜秋凡這輩子只結一次婚。”
容景言不在言語,只是看着她。
被他這麼一看,秋凡覺得渾身不自在,深怕收不住自己的心,就想逃遠。
然而剛一走出,就看見了辰旭初那張熟悉的臉。
秋凡一愣:“辰旭初,你怎麼在這裡?”
辰旭初只是沉臉看着她,然後透過她看了看裡面。
秋凡見辰旭初不理她,想上去提醒,卻只見辰旭初沉色道:“容總呢?”
“容……”秋凡微微一愣,她知道辰旭初指的容景言,但他一向都是直呼容景言,怎麼突然改了稱呼。
辰旭初見秋凡沒有反應,眉宇微簇:“你不是他助手嗎?怎麼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秋凡又是一愣。
此時容景言走來,他走到秋凡身後,故意伸手搭在秋凡肩膀上。
從辰旭初的角度來看,秋凡就在容景言的懷裡。
“辰總好大的火氣,秋凡剛剛上任,自然還不熟悉。”容景言笑着說道。
辰旭初眉宇立刻緊簇,他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了容景言搭在秋凡肩膀的手上,臉色隨即難看一分。
“容景言,你別忘了杜秋凡還是我老婆。”
容景言一笑:“當然。”
辰旭初的視線依舊直直的落在杜秋凡肩膀上,容景言只能挪開手。
秋凡有些不明白:“你們這是在鬧哪出?辰旭初,你怎麼來了?”
辰旭初擡眸看了看容景言,沉聲道:“容總還沒和你的助手解釋?”
容景言兩手一攤:“她是你老婆,我還以爲你早就說了。”
辰旭初面無表情,眼中倒有點不屑:“公事我不會帶回家。她是你助理,你們公司的情況應該由你告知。”
容景言笑容依舊,薄脣撇了撇,笑道:“秋凡,這位是辰總,是伊紋第二大股東,伊紋董事會的一員。”
“什麼?”秋凡以爲聽錯了。
容景言覺得好玩,又撇了撇辰旭初,繼續道:“就在今天,他買下了伊紋流落在的散股,成爲伊紋的第二大股東。”
秋凡視線頓時落在了辰旭初的身上,她腦子裡經過狂轟亂炸般混亂。
她不明白辰旭初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難道是爲了她?
“辰旭初,你瘋了?”秋凡怒斥道,若是在家,她定要罵他腦子有毛病。
辰旭初表情倏然嚴肅,視線全然沒有落在秋凡身上,反而看容景言:“容總,你這個助理的素質有待提升。”
容景言斜笑了笑:“嗯,我知道。”
秋凡一頭污水,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走上前道:“辰旭初,你到底想幹嘛?”
辰旭初撇眼看她,低沉的嗓音響起:“你記住,在公司,你只是他的助理。和我只是領導和下屬的關係。”
說着,辰旭初就轉身離去。
秋凡愣在原地,眉宇都皺在了一起。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這是秋凡內心的第一個反應。
片刻秋凡才想起,這纔是平常的辰旭初,冷酷無情。是這幾天的他太過反常,讓她有了幻覺。
爲了熟悉新的工作壞境,容景言帶着秋凡逛了一早上的伊紋,將一些主要的人員介紹秋凡認識。
秋凡這才瞭解到,伊紋雖然公司創辦不久,但規模卻不小。
伊紋旗下有數十名國際上有名的設計師和n多普通設計師。
由於這些設計師要經常和容景言溝通,交流,所以秋凡首先要熟悉的就是這些人。
然而當秋凡來到設計部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竟然是張熟臉。
此時,安琳正拿着一沓手稿在怒批她手下的人,當她看到秋凡的時候,也是一驚,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走了過來。
“杜秋凡,你會在這裡?”安琳指高氣傲問道。
秋凡也是驚訝:“安琳,你竟然是服裝設計師?”
安琳皺了皺眉:“什麼叫竟然,我很有名的好不?”
“哦?是嗎?”秋凡有些不相信,轉眼看向容景言。
容景言也是一笑,解釋道:“安琳的成就不低於我,她會加入伊紋,我也吃驚不少。”
“真的假的?”秋凡重新打量着安琳,還是那麼的性感,韻味十足。
安琳知道秋凡在看自己,立刻瞥眼:“看什麼看,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是我助手。”不待秋凡解釋,容景言先回了話。
安琳有些訝異,伸手指着秋凡道:“你來給景言當助手?旭初是不是破產了,養不起你啊?”
“餓……”秋凡不知怎麼回話。
此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說我破產了?”辰旭初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設計部的人看到皇閱集團的總裁出現在這裡,紛紛議論了起來。
安琳看見辰旭初來了,立刻閉上了嘴,有點想逃走的意味。
然而她前腳還沒着地,就被辰旭初從後面拉住。
“安琳,去哪?”問話的時候,辰旭初有意看了一眼秋凡。
安琳自知說錯了話,正想道歉,卻聽辰旭初極爲溫柔的聲音響起。
“今天,住我家吧!”